马淼和王伟民儿子属于自由恋爱,但不管时代怎么变,国人对婚丧嫁娶向来都是尊重老俗礼,老传统。
像是这种情况,请不是媒人的媒人当媒人,首先就是得分量够重,其次就是和主家足够亲近。
秦川忍不住看了笑的前俯后仰的王伟民一眼,心说这老小子藏得可真深,不,应该是自己太小看县城婆罗门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简直一环套着一环。
现在想想,要不是李梁舅甥实在太狂,狂到处处挖坑导致李宏填都填不过来,最后房倒屋塌,只怕被埋的肯定是自己吧!
主家敬完酒,宴席自然也就接近了尾声。
喜宴一般都是双席,喝酒吃菜一桌,吃饭的时候撤掉盘子重新上再上一桌,还有两盘子炸金黄的金丝卷。
等都撂了筷子,大家又聊了几句,杨副县长率先起身,“都差不多了,那咱就散了吧,客不走,主难安啊!”
“对对对,天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一行人纷纷起身,说说笑笑向外走去,出了大厅,早就有人等候,送上一袋喜糖,两盒喜烟。
他们这桌倒酒倒的最早,自然也是最快的,送走一众领导,秦川便先回车上等候,等了好一会儿,没等来杨波,朱振辉他们,反而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丁醇!
“好弟弟,姐姐能上车说两句话吗?”
丁醇站在窗外,依旧面带微笑,声音柔柔的就跟个知心大姐姐一样。
但如此虚假的外表,岂能迷惑秦川的眼睛。
一想到她那悍匪老爹,秦川看向对方,总觉得对方脑门上贴着危险标签。
笑着拉开车门下车,“车里闷得慌,丁姐有事儿还是在外面说吧!”
“够警惕啊!”丁醇优雅的从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笑呵呵递给秦川一根。
“我还是习惯抽粗的。”秦川掏出喜烟,笑呵呵的晃了晃。
丁醇自顾自的点了一根,抱着胳膊靠在了车身上,“你觉得姐像坏人吗?”
你要不是坏人,那这世界上就没好人了。
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道:“您一看就是人美心善。”
丁醇掩嘴轻笑,“难怪嫂子说你嘴甜。不过你看错了,越漂亮的女人心眼就越坏,而且我们家的坏是遗传的,我爸就是个大坏蛋,而且特别特别的坏,但有一点,他从来不祸害咱家乡人,更不会祸害普通老百姓。
我得澄清一下,幸福苑的事儿我并不知情,都是下面人搞的鬼。”
“过去就过去了,而且你们已经接受了处罚,只要能够保质保量按照工期交付,管委会那边不会刻意去针对谁,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秦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