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看上去年纪尚小,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说到那日发现尸体的事情他就怕得不行,脸色都白了几分。
“那日早上,我准备在池塘里打点水,忽然看见旁边的空地上长出了几根杂草。等我走近一看,那草的模样却很像地锦草,想到这东西能够止血,我就把那两根地锦草拔了出来,结果……没想到那东西的根生得极深,我一拔就带出了……一只人手的骨头……”
看来没有人去引导他发现尸骨,听上去更像是凑巧的。
李希言关心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过……这止血的地锦草是什么东西?”
自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急得满脸通红。
还是慧空说道:“原来令师书房门口不是有一颗柿子树吗?树下那一片一片的就是地锦草。那草里面常有小鸟跑来跑去。”
李希言一下就想了起来:“嗯……有次大师兄蹲在那里扯地锦草还摔得四仰八叉的?”
慧空忍俊不禁:“是有这么回事。”
容朗微微低下头,憋着笑,肩膀都在发抖。
国师看上去那么稳重的人摔成四仰八叉……
李希言自觉失言。
怎么把师兄的糗事给说了出去!
她尴尬地喝了口茶,继续问道:“那后山平时可有谁去?”
自然答道:“庙里的人和香客都会去。我们每日都要在那里打水劳作,白日里,香客们也会在那里赏景。”
“晚上有人吗?”
自解摇头:“没有啊,大家都睡得早,天一黑就睡了。”
也就是说,整个夜晚,寺庙的后山是谁都能进出。
也别怪每晚都要出去的徐令诚被怀疑。
问完了话,二人准备告辞。
知道他们事情忙,慧空也没有挽留,只和蔼地给二人一人拿了一个护身符。
容朗很意外自己也有份。
他和慧空可没关系啊。
慧空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似的:“施主与佛有缘。”
李希言腹诽。
可不有缘吗?两年前还闹着要剃度出家呢。
容朗声音略略大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