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作为董事长,楚楷泽应该忙得脚不着地,但没想到他叁头两天往她屋跑,一待就是半天,起初她正襟危坐,等待自己像个嫌疑犯被审问,但楚警官尽问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调查进度一点都没有提高。
宁囡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直接戳穿对方,弄得对方下不来台不好意思开门见山啊?极有可能,是她的话就会这样,自以为做些别的就可以混淆对方视线思路。
但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可白拿工资真的好爽,于是双方就各怀鬼胎相安无事。
这其实也是个陷阱吧,楚楷泽怎么只限制她不去上班而允许她出去逛街散步呢?一定是馅饼吧……
饿了。
女人掀开蚕丝被,睁眼后昏暗的房间只能藏匿一点微光,她摸了摸窗帘料子厚实难怪遮光效果这么好,拧开卧室门,客厅窗帘大开,清晨光线不算刺眼,她揉了揉眼走到餐桌前。
桌上的烙好的馅饼散着热气,她信了,楚楷泽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拖鞋踩踏地板,她一屁股坐下,抬手抄起馅饼,对着厨房门口喊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个,不愧是留过学的。”
楚楷泽端来两碗紫薯稀饭,围裙上沾了几处油点。
“这个倒不是出国学的,我小时候就会了。”
“多小?”
“九岁。”
宁囡目瞪口呆:“这么小,做你家的孩子必须从小就会擀面吗?”
楚楷泽哑笑,递上筷子:“不是,是我妹妹想吃。”
宁囡不解,没想到他和楚觅娴小时候关系这么好。
“那你为什么不叫你的厨师来,自己做多费劲。”
对面男人撕开饼角塞入口中,沾沾自喜厨艺没有退步。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厨师也不是总在。”
“是吗?我还以为他们是全天候的呢。”
“你总不能叫人家48小时呆在厨房里吧,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要去照顾啊。”
宁囡忽地坐直,严肃道:“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家庭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