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常理来考虑,夏年与他根本就不认识,绝不可能在第一面时便如此作态。
那么一切都就很清楚了。
她依然保留着身为阿拉贝拉的记忆,她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会做什么。
于是他连半句解释都不想说,直接平静道:跟我走。
这不是邀约,更不是请求。
【卧槽!你前任来了!】
在喻寻那边哑火了好几个小时的系统惊叫出声。
夏年:是的,我的眼睛也告诉我了。
她很烦,只想把季景山摁进马桶里冲走。
她听见这家伙开口就是跟我走,没有任何前因后果,不打招呼,不自我介绍,跟礼貌两个字更是完全不沾边
她简直要被气t笑了。
于是她微笑着开口说道:你是谁?
季景山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意来:我们还需要来这一套吗,贝拉?
与陌生人说话前不自我介绍,和认错人,你觉得哪个更没有礼貌?
季景山注视着她含笑的眼睛,脸上的神色愈发冰冷阴沉。
我以为你会变聪明的。他说道。
聪明人不会站在这里淋雨。
听她这么一说,季景山才意识到,雨似乎越下越大了,而夏年并没有带伞,此时她正站在黑伞能遮蔽的干燥空间之外。
于是季景山上前半步,将她纳入了黑伞的范围之内。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夏年皱了皱眉,又后退了半步。
季景山的眉头陡然拧起。他捏着伞柄的手用力缩紧,几乎显露出青筋来。半晌后,他将手中的伞递给了夏年。
一个没有安装义体的普通人,被雨一淋没准就会病死。给她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