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裴表情由怒转疑:“你找那人做什么?”
宋秋余没诓骗周淮裴,直言道:“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想找出来查一查他的底细。”
对宋秋余抱有偏见的状元郎轻哼:“你有何凭证?”
【我的眼睛就是尺……不是。】
宋秋余耐心向周淮裴解释:“他能答上我出的那道题,就说明他心思不纯。”
周淮裴眼眸放亮:“章鹤之也答上了。”
宋秋余立即道:“我兄长除外。”
周淮裴蹙眉:“凭何他除外?”
宋秋余理直气壮:“反正他就是除外!”
“旁人解出来就是心思不纯,他章鹤之解出来便是无可非议?”
周淮裴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与宋秋余争得面红耳赤:“凭何?到底凭何!凭何他章鹤之这样了不得!”
【就凭他是我哥!他管我吃喝!他对我很好!】
你若这样说……
周淮裴瞬息间恢复了冷静,心中得意道:原来是念及手足亲情,并非章鹤之有多了不得。
周淮裴一扫连日消沉萎顿,兴致盎然地问:“你方才说的心思不纯是指?”
宋秋余强调:“猜测,只是猜测,还需要找到那人查看情况。”
周淮裴也想知道那人跟章鹤之的心思到底有多不纯,勉为其难道:“既你有求于我,此事又非我不可,连章鹤之都无法办到,那我便帮一帮你。”
“多谢状元郎。”宋秋余顿了一下,又问:“需要画几日?”
周淮裴一脸骄矜:“你知道的,此画这世上也只有我能作,章鹤之怕是连见都没见过。”
宋秋余应和:“是是是。”
周淮裴满意他的态度,这才给了一个期限:“少说也要半月。”
宋秋余夸赞:“竟只需要半月,状元郎画技当今难出其右。”
周淮裴嘴角弯成了垂钩:“其实,六七日也可。”
宋秋余海豹式鼓掌:“哇,好生厉害。生子当如状元郎,大庸能有您这样的奇才,实属我们之幸。”
周淮裴像是有些不耐,挥了挥宽广的袖袍:“好了,我家中还有事,明日下午我会让随从将画送到你府上。”
随从:?
他怀疑他家主子被做局了,但没证据。
做局小宋:【小小状元郎,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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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周淮裴便直奔书房,用石墨在纸上勾勒线条,口中还哼着不知名小调。
到了用饭的时辰,他也没有出来,只吃了几块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