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来摸去,从萧善的胳膊捏到了她的脸,萧善痒得哈哈直乐:“阿娘……以后别跟哒睡!”
知道萧善撅着嘴说的哒是萧欻,宓瑶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去跟他商量去,说他那么大一个人了,总叫旁人陪他睡是怎么回事,该长大自个睡了。”
“就是!”
见萧善利索地套衣服,迈着小短腿要往外跑,宓瑶抓住了她。
“你阿爹脾气不好,听不得真话,若是你惹怒了他,小心他搬了你的小床,让你去陪他睡。”
听到萧欻会那么做,萧善愁眉苦脸:“不要!”
谁要跟看起来凶凶,身上也不香香的笨蛋阿爹一起睡。
“不要就别惹他。”
主要是依照萧欻的小气德性,一定会把萧善惹他的事算在她头上,虽然还真是她教唆的。
换好了衣裳,两人不再提萧欻,而是专心于今天的活动。
之前去梅园宓瑶听到三个萝卜头说有皮影戏,这事给了她启发,打听了一圈益州都有什么有名的杂技班,年前她就早早下了定金,定下了过节这几天的表演。
昨日萧府的空地就提前搭好了毯子,今日从晌午过后便开始有伶人轮番上台表演。
萧善他们原本是最期待上次没看完的皮影戏,但听伶人奏乐唱曲也觉得稀奇特别,而后杂技上场吞火,走索……萧良因为嘴巴惊的没空闭上,吃了一肚子的冷风,看着小肚子都更圆润了一些。
今日萧府比除夕那天还要热闹,萧欻开始不在,后头也来了。
坐在宓瑶旁侧,目不斜视地看台上杂耍。
在众人叫好中宓瑶瞄了眼萧欻孤冷的神色,也不晓得他是真想看这热闹,还是意识到这些热闹都是由他银子砸出来的,所以绷着一张脸不感兴趣也在这里熬时辰。
表演一直到下午才散。
结束时萧善与萧良恋恋不舍,知道之后还会请杂技班上门才安下心,等着下一次再看。
回到听松院,萧良仍在兴奋之中。
“大哥,我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技人吞剑是因为在剑上做了机关,那剑刃刀到他嘴里就会缩起来,不是真把一柄剑都吞进了嘴里面。”
萧翼听说过吞剑的诀窍,觉着有义务要告诉弟弟,免得弟弟那么单纯,长大被人蒙骗。
“原来是这样!”
萧良眼睛放光,“大哥知道的真多,但我也晓得他不可能真的把剑吞到肚子里,我是高兴能看到这些,高兴阿娘能与我们一起过年。”
之前有大哥的提醒,他一直叫宓瑶母亲,后面见善儿叫宓瑶阿娘,他有一次不小心跟着叫了。
叫过之后,见宓瑶依然理他,没有训斥他叫的不对,他便跟善儿一样一齐称她阿娘。
他是真的喜欢宓瑶,他还记得宓瑶没来时,马阿婆吓他宓瑶会害死他和妹妹,现在看来马阿婆就是十足的坏人,胡说八道,阿娘才不会害他们。
阿娘最最好了。
“去年祭拜爹娘和祖母,我跪着不停在哭,晓得阿爹不喜欢这样,我还是止不住的的哭,我想爹娘还有祖母,想他们若是还在就好了。”
而前两日再摆牌位祭拜,他还是想要亲爹亲娘和祖母活着,但却没那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