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知道老板在盛怒的边沿,他没出声。
谢家主母要是不疯,又怎么会瞒着娘家跟谢家,对季家儿l媳下手。
秘书接了个电话,说车往一处私人机场开了。
谢家,世交,利益,无论拿点都让追击的人马不敢轻易动手。
这也是另一辆车里的迟总手下需要等待他指令的原因。
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了。
季易燃伸手,秘书将药瓶递过去。
他倒出两粒药片,牙关发出令人不适的咀嚼声响,他说:“不用顾忌,动手。”
这晚,谢家主母安排的人被送去谢家,血淋淋的,看不出人样。
谢家主母在私人机场被找到,一并送了过去,她披头散发又哭又叫,毫无主母的形象。
没了儿l子撑腰的母亲,神经病儿l子,神经病母亲。
谢家老一辈紧急开会,商量怎么处置她的私行,怎么给季家交差。
谢父作为家主,脸面被妻子丢光了。他在几个老家伙的催促中,沉着神色拿过离婚协议,落笔签字。
最终妻子成了前妻,儿l子还是儿l子,谢家继承人和未来家主不会变更。
同一时间
季易燃在陪季常林下棋。
香炉里飘着一线一线的青烟,安神的。那气味渗透进了季常林的皮肉里,他慵懒地摆下一枚白棋:“我打算让小顾进季氏,做我的特助。”
“他不会。”季易燃放黑棋,“他只喜欢写代码。”
季常林的字里行间透着
()失望:“你名义上的同性婚姻比你父亲重要,
我向你要个人,
你还不给。”
季易燃说:“爸要是缺特助,我可以亲自为你挑选出,精英人才。”
季常林突兀地笑着摇摇头:“你演个戏,分不清戏里戏外了。”
父子对话期间,棋子没停下过。
短短几句的功夫,原本平静的棋局已经暗流涌动。
季常林吃掉儿l子的黑棋:“今晚的事,没什么要说的?”
“谢姨想带季家儿l媳,去见谢浮,这不合理。”季易燃同理吃掉父亲的白棋,“为了惹出,更大的笑话,我出面制止。”
季常林温和道:“做的好。”
下一瞬,黑白棋全部跳到地上,劈里啪啦地乱蹦。
季常林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季家的基因,到你头上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