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水犹如被暴雪侵袭,海盐本能的防御下弥漫开来,味道里裹着受到攻击的不适,他面孔苍白,抖动的双手放到桌下握紧:“我会让自己明白。”
虞平舟喝掉咖啡,满腔苦涩地走到上层停车场,他的神情中有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秘书给他开车门:“虞董,直接回上星府吗?”
虞平舟弯腰坐进去:“回公司。”
秘书关上车门,董事长这两天的私人行程较多,难道还没完?
间隔时间如此短,说明董事长不想拖。
回虞氏的车在夜色中行驶,医院病房里正在上演一出抓马的情景。
陈子轻震惊地看着向他求爱的alpha学长:“我都捅伤你了,你还跟我表白,希望我做你oga?”
学长体贴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让你烦了,你才发小脾气。”
陈子轻一言难尽,见血了还叫小脾气,那什么叫大脾气?学长没事吧?
他记得自己发疯的时候,捅的是学长的肚子,不是脑子啊。
陈子轻对上学长炙热的目光:“那你现在还烦我?不怕我又捅你?”
“不怕。”学长帅气的脸上挂起傻笑,“打是疼骂是爱。”
“……”
陈子轻让他去挂精神科。
学长立马就不笑了:“我没病。”
陈子轻言之凿凿:“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
学长:“你怎么知道?”
陈子轻:“因为我就是啊。”
病房里寂静无声,仿佛上方有一群乌鸦嘎嘎飞过。
“哈哈哈!析木你可真逗!”学长笑得肚子上的伤口裂开了,他发出痛喊。
陈子轻无语地给他把医生叫来,重新包扎伤口。
学长大概是装傻充愣,正常人谁会那么捅人啊,遇到死缠烂打的也不能那么来。
不然世界就乱套了。
陈子轻在病房门口待着,确定学长没大碍就下楼,坐在路边发呆。
花是香的,草是绿的,月亮是白的,路上有灰尘,周围有此起彼伏的虫鸣。
很平常的夏夜。
陈子轻却有点喘不过来气,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算着出门揣在兜里的药还要过多久才能吃。
手机上突然来了个通讯,沈文君那张脸在屏幕上闪烁。
陈子轻瞪着,恶狠狠地瞪着,他在通讯快挂掉前接通,让沈文君看到他此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