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说的没错,可以去搵破产的大老板。”林天盛大受启发,望向钟智慧,眼神欣赏。
当年倒台的可是整盘势力,虽然大老板们在黑警里地位低下,但受到牵扯者众多,下场更惨。
黑警们可以跑路,可以特赦,可充当白手套的人,不是入狱,就是被人追债斩死,破产跳楼。
而且他们势单力孤,无法和江湖社团,新界乡绅一样,分裂出去,自成一派。
大旺公司只是帮乐哥洗黑钱的一间金融公司,持牌人“黎仲英”四十多岁,上沪人士,曾在渣打洋行任职。
为人比较和气,与林天盛几人关系不错。
“查一查他的地址,过几天抽空,再上门同他聊聊。”林天盛相信办过金融公司的,操持一间地产中介,应该很容易上手。
钟智慧笑道:“黎生答不答应,无关紧要,破产的老板那么多,不差他一个。盛哥肯拉他一把,他该磕头道谢。”
“要小心的是,新界乡议局邓钰昌。不怕他下黑手,警务改革中,很多被查办的警探,要么投身三合会,要么郁郁不得志,整天酗酒发疯。如今,盛哥你重出江湖,这些人,其实也是一股力量。”
“你要肯用他们,他们一定纳头便拜。可惜,暂时没有合适的地方用,但只要他们在,邓钰昌,潮州社团的人,都只能干瞪眼。”
“谁都不想天天被人打黑枪!”
“可生意上,政治上的,得小心他坏事。”
林天盛缓缓颔首,坐沙发上,捏着烟道:“我知道了,大家都小心些,多做防范。”
以他的体验来看,华探长们留下的残余势力依旧不小啊。只是经过分裂,动荡,指挥调动起来,变得十分困难。
在用一笔钱买下“虾兵蟹将”们的命,他有了第一组可调动的人手,在收下“四大沙展”的投名状后,仲算是真正有了自己的班底!
再加上未来商业上的持牌人,班底方算慢慢坚实起来,方可一步步延伸触角,撬动指挥起残党们的力量。
往后只要上位掌权,必可一呼百应,聚拢越来越多的人手。
只是重头创业,雄关漫道,要披荆斩棘,步步争锋。
“干一杯。”
“干杯。”
“饮胜!”
林天盛举杯,兄弟们欢笑中,举杯相撞。一夜尽兴,五人沙发,床铺,草席,有地方便睡,第二日正好是周六假期,五人都酣睡到日上三竿。
当众人醒来后,挤在狭小的洗手间门口,排队洗漱,蹲坑。
张锦荣年纪最大,拿手捂脖子,歪着脑袋,抱怨道:“他妈的,还高级督察呢,家里都买不起两张床。”
“以前洋人当高级督察的时候,个个住海滨别墅。”
邓耕耘在地上睡一晚都神清气爽,乐呵道:“少喝点酒啦,荣哥,小心骨质疏松啊。”
“尊重老人懂不懂。”张锦荣抱怨道。
林天盛把空烟壳揉在掌心,扔进乐色桶:“先回去了,阿荣,记得去地下钱庄提钱,周一给我。”
张锦荣点头道:“知道了,大佬。”
“算入股的投资,仲是算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