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
茶香袅袅,氛围愉悦。
有两人。
一位是浑身缠满绷带,左臂吊着,右腿打着夹板,脸上青紫未消,乃是身残志坚的袁江。
另一位则穿着绸缎长衫,身材干瘦,眼角下垂,留着几缕稀疏的山羊胡,模样略显猥琐,看年纪少说也有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他们慢悠悠地喝着茶,配着几碟精致的点心。
“这茶香气十足,不是凡品啊。”
中年人将茶杯放在鼻下,微眯着眼,陶醉地嗅了嗅茶香,摇头晃脑地夸赞道。
“朱主簿在茶道这方面的造诣,当真一绝,这茶是我让人从皇都特意带回的,乃是秦岭山特有的茶叶,平常我也是舍不得喝,也只有朱主簿这样的大人物光临寒舍,才舍得拿出来解解口。”
袁江狠狠地将朱主簿一吹。
朱主簿矜持地轻啜一口,缓缓咽下,仿佛在品味琼浆玉液,半晌才心满意足地放下茶杯,发出惬意的叹息。
袁江嘿嘿笑道:“不知朱大人对昨晚的安排可否满意?”
“满意,相当的满意,整个永安要说最懂本官的,还得是袁堂主啊。”朱主簿一想到昨晚那娘们的骚劲,笑的眼角皱纹都挤在一起了。
那娘们一上口他就知道不是凡人。
必然是被袁江训练过的。
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雏,疼就不说了,一点会玩的花样都没有。
至于到他这岁数还喜欢雏的。
脑子一般都有病。
袁江见朱主簿心情不错,询问道:“大人,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特别能打的高手?”
他现在就想找到高手,弄死这姓林的。
想到林凡的实力,他就一阵恶寒。
真不是人。
眼前的朱主簿是永安县衙三把手,负责人口户籍,文书处理这方面的,见识广,知道的也多。
“那小子的事情我有所耳闻,的确是无法无天的主,区区白身差役,竟然搞出这些事情来,也不知李典史怎么想的,竟然任由他胡来,这到底是收了多少银子?”
朱主簿没接话,而是狠狠批判了一波。
袁江想到自己的这些遭遇,也是越想越气道:“谁知道啊,以前永安是真的平平安安,就因为这小子,如今都乱成了一锅粥,更是狂妄至极将我打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