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谢醒被他吵得脑仁疼,“别哭了!再哭我踹你了!”
陈重阳被他吼得一哆嗦,不敢再大声哭,却还是抽抽噎噎的,像只受了委屈的猫。
“对了……”陈重阳突然想起什么,小声说。
“醒哥,你帮我把眼罩摘掉呗?我啥也看不见,人家怕嘛!”
谢醒抬了抬手腕,手铐撞在扶手上,发出“咔哒”一声。
“做不到,手被拷了。”
陈重阳:“……”
陈重阳刚老实几秒,情绪又想过山车一样。
“呜呜呜啊!我真是服了!我当少爷当得好好的,怎么就落到这地步了……被捆着就算了,还得被蒙着眼,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谁来踏实尅得!我啊!”(日语谐音救救我)”
“行了……”
谢醒叹了口气,声音沉了些。
“他们一时半会不会过来的,省点体力吧。”
陈重阳不说话了,只好躺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谢醒靠在椅背上,闭了眼养神。
时家的事闹得太大,祖父把他交给蒋破克,恐怕不只是平息时家怒火,是真要让蒋破克“磨”他。
蒋破克的射击场在境外一座孤岛上,四周都是海,想跑都跑不了。
谢醒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硝烟味,看到了男人握着枪站在他面前的样子。
想到这儿,谢醒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陈重阳被他笑得一愣,忘了哭。
“醒哥,你笑什么?”
谢醒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声音里带着点玩味。
“重阳……你会装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