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喝酒:“陛下不觉得乌素城之中,商会实在是太多么了?”
“此处是王城,不同水路便利的大港,按理来说,不该会有如此多的商会核心盘踞在此。”
早在先皇还在的时候,西京本没有那么多的商会聚集。
至少,没有像现在拥挤。
仿佛一夜之间,大小商会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国师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她的师父在言传身教之中告诫过她,只有腐肉开始臭烂的时候,逐臭之夫才会聚集。
“嗯,爱卿想法很好,那便依了爱卿吧。”
“要驱逐商会便依着你的意思做就好了。”
棠溪衔青一直在听国师说话。
往常在别的地方,两人会就着国事讨论,棠溪衔青也会给出自己的疑惑,否决或者争辩。
让人会觉得此人是真正野心勃勃的皇帝。
他是人世的皇帝,他的野心永无止境。
国师因伯乐之恩尽力辅佐。
两人就着西京城中的事情议论,慢慢地讨论到战火连天的边境。
国师说起边境的战事,为新帝讲解目前的困境和谋略。
“孟阙。”
棠溪衔青看着国师说话,突然出声打断了她,喊了她的名字,那双浅色的眼睛带着欣赏……和别的东西。
国师也止住了话,看着他。
“陛下请说。”
“国师大人,今夜乃是西洲的灯展之夜,不妨就随朕一同前去,如何?”
棠溪衔青见她不说话,再重复了一次,说:“朕今日心情甚好,想出宫去看看,国师愿意陪着朕一同前去吗?”
国师没有拒绝。
于是新帝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装,只带了两三个侍卫一同离了西洲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