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在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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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些其他的?十一听了这话,几乎立时便回想起在夹山寺中见到扶宁腰间那颗珠子时的一幕。
他到了此时,自然反应过来雁惊寒自看完那封信后,所问之事便通通与自己有关。只稍一细想,便知他方才该是想岔了,那信中所写极有可能也是与自己有关之事。
至于是什么事?十一何其敏锐,他想了想,刚好在前段时日有所触及,又能让自家主上特意命人去调查的,大约也只能是与自己身世相关了。
想到这里,十一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难免有些好奇。但他自方才起便一直在留意雁惊寒神情,虽不知这信中写了什么让对方犹豫为难,但见他并无直言之意,便也不再开口相问,只一五一十将夹山寺之事尽数相告。
真要说起来,此事可说是他记忆的又一松动,但十一答话之时,语气却与往常殊无二致,只好似在回禀公事一般。
若非要说有何不同,便是他往日说话往往言简意赅,只捡要紧之处说明白即可。
但此番他方才开口,见雁惊寒神色专注,听得格外细致,一面听还一面好似在从他字里行间琢磨什么,便不觉将语速稍稍放缓。再接着往下时更是一改从前的简略,事无巨细通通说了个彻底,连自己记忆浮现时的征象都不曾漏下。
十一原本只想到那珠子之事,但此时说到细节之处,他心中一动,倏然想起什么又斟酌着道:“禀主上,此外还有一事。昨日扶宁姑娘手臂受伤之时,属下隐约扫见她左臂之上好似有一枚胎记。当时见了那枚胎记,属下脑中几乎即刻便闪过了什么画面。只是形势危急,并不容人细想,属下又只是匆匆一瞥,故而并不真切。”
雁惊寒听了他前头所言,原本正研究那枚珠子。这珠子起先由十一挂在他身上,他不知是扶宁之物,自然也并未留心要还。
偏偏一行人在潇城分别时,峨眉之人又走得匆忙,十一大约也忘了此事,至于扶宁也并未开口提及。。。。。。雁惊寒想了想,脑中忆起先前对方上马之时好似朝他腰间扫了一眼,顿时便反应过来原因为何。
扶宁既已知他身份,自然也能猜到先前慧静所言乃是为何。虽然二人谈话之时,慧静口中说的是“下次再见”之时,但他们都心知肚明雁惊寒极有可能会前往武林大会。如此一来,他少不得便要将这珠子还了。
呵。。。。。。这么看来,峨眉首席弟子果然思虑周全,他这是不见也得见了。
雁惊寒想到这里,双眼细细瞧过手中珠子,脑中不觉想起十一提过的那名“女婴”。现在看来,那女婴极有可能便是扶宁了,二十二年前,正好年岁也能对上。
但他记得资料所载,关懈只得一子,假使扶宁当真便是这名女婴,那么她又是何身份?难道是揽月楼探查有误?
依照这珠子的效用来看,雁惊寒推测其十有八九该是传闻中的“避毒珠”,据闻此珠产自深海,本身便极为难得,而要使其有避毒之效,则需以某一药方为底,炼足九道工序方才能得。
这一听便是习医之人方能造出的东西,想必该是自夺魂谷而来。既然如此,扶宁能得此物,便说明其与夺魂谷必然关系匪浅。既无血缘,关镜与关懈又并未收徒。。。。。。那还能是什么身份?这倒着实让人有些拿不准了。
雁惊寒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犹疑片刻,索性便问起当事人来:“十一,凭你所感,你认为自己与扶宁是何关系?”
他这话起得突兀,言语之间分明已直接将扶宁等同那名“女婴”来问,显然是心知,自己所能想到之事,十一必然也心中有数。
果不其然,雁惊寒话音刚落,便见对方并无惊异,只皱了皱眉,面上十分犹疑道:“禀主上,属下实在想不起来。”
顿了顿,又道,“兴许让属下仔细看看那枚胎记能有所得。”
雁惊寒本也有意趁武林大会之时,找峨眉问问扶宁来历。此时十一所言,也算是与他不谋而合。
但他听得此言,却并未立时接口,反而又看了看十一神色,突然想到:“自己在扬州之时,曾问他可要将女婴找到,彼时这人只答“若是有缘,自会相见”。届时若当真证实了扶宁身份,他又该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