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若非沈蔻玉吃了酒,心中又难过,对方又是她的手帕交,否则她定然不会说出这句话。
“可是哥哥真的喜欢嫂嫂很多年了啊。”
“很。。。。多年?”奉安公主疑惑。
沈蔻玉钝钝地点着头,连声嗯,声音拖得很长很长。
“很多年是多少年?”奉安公主疑问。
与此同时她想起来一件事情,早些年中意沈景湛却得不到他,强取行不通,沈景湛可不是等闲之辈那么好招惹。
于是,她头一次去求了她的父皇,想要她的父皇给她指婚。
听到指婚两个字,她的父皇倒是点头了,奉安那会还以为这桩婚事能成,却没有想到,她的父皇说沈景湛拒绝了。
当时沈景湛给的借口是他早有心悦的姑娘,此生只要她一人。
那会奉安公主就不信,只觉得沈景湛瞧不上她,又在宴会上闹了一会,想要逼他当众上“梁山”。
却没有想到沈景湛根本不受弹压,三言两语推了回来,反而叫她的皇祖母大发雷霆,狠狠教训了她一顿。
也是那一次,两人梁子结下了。
这事还没完呢,沈景湛背地里遏收了不少她在京城的营生,令她银钱短缺,一度捉襟见肘。
他做得极其隐蔽,抓不到一点把柄,险些将她手里挥霍的本钱都全都给折了。
奉安找了不少沈家人,沈老太太和沈夫人去游说都没有让沈景湛高抬贵手。
从那时候,奉安公主和沈景湛彻底结下了梁子。
记恨归记恨,最后没有办法,她不得不求到了皇祖母那边,让皇祖母出面,这才勉强平息了此事。
平息是平息了,她折进去大半的铺子,缓了几年才慢慢回流。
“一。。。二。。。三。。。四。。。五。。。六。。。。”沈蔻玉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数到十,她还在接着数,“反正十多年,好多年了。”
奉安公主半
信半疑,“祝家庶女深居简出,跟你哥哥怎么会认识?”
“这要问哥哥,我只是在哥哥的书房里见到过嫂嫂少时的画像。”
奉安公主听得起劲,“少时的画像?你确定是祝家庶女的么?”
“是啊,哥哥后面也画了不少嫂嫂的画像呢。”沈蔻玉笑着竖起食指,她嘘了一声,“这是我偷偷发现的,哥哥不知道,你可不要往外说。。。。。。”
沈蔻玉的酒劲上来了,她还在小口小口的喝着,人的意识晕乎,说话也变得毫无防备,甚至到了口无遮拦的程,可是她毫无察觉。
“沈世子中意了祝家女这么多年,她可曾知道?”
约莫是不知道的吧。
不仅如此,她似乎对沈景湛的脾性都知之甚少。
果不其然,沈蔻玉晃着手指又摇头,示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