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听了他的提醒,当然要做噤声状,表示自己肯定不会乱说,也会去提醒自己的师父他们也不要提这些。
那内侍跟祝余走在前头,见这“半大孩子”性子活泛,自己又刚刚跟他透过底,所以便忍不住想多聊几句。
“你是神医的师侄,你师父是神医的师弟?今日没见他开口说过半句话,也没出手去替我们王瞧病配药,你跟着他都学些什么啊?”内侍有些好奇地一边偷眼朝陆卿那边瞄,一边问。
他今日就总忍不住去打量那个头戴帷帽的人,这人虽然瞧不见面孔,但是那身量却比神医还要更高大魁梧,站在那里就算头脸都遮住了,也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所以他便猜测,既然那神医一身的本事,能把梵王从鬼门关上给拉回来,跟他一起的师兄弟自然也都是了不得的人。
“我师父的能耐说出来吓死你!”祝余故弄玄虚道,“总之就是,他们师兄弟两个各有神通,今日我那师伯医术了得,能肉白骨,活死人。
我师父就不一样了,师伯做得了的,他未必能做,但是他的能耐师伯也只能望其项背。
我师父能让死人开口。
有哪种死得不明不白的,我师父也能让那死人自己把死因‘说’个清清楚楚。”
内侍惊讶得嘴巴张开多老大,俩眼珠子快要从眼框里面飞出去了。
他们梵地素来崇尚巫医巫术那些东西,过去他也听过一些巫师、巫医在外面的名号,说什么能上九天请神,下幽冥招魂。
但是那些人把话说得是好听极了,但是正儿八经谁做到过,那就跟“鬼”这东西一样,听过的人不计其数,真见过的一个也寻不见。
虽然也不排除这小徒弟替自己师父吹牛的嫌疑,但是看看他那神医师伯,今日也真算得上“活死人”了——毕竟梵王当时的情形与死了并没有任何区别——那么由此推测,那个神秘兮兮戴着帷帽的或许真有些说出去能吓人一跳的本事!
陆卿的沉默与头上的帷帽都让他本身又增加了几分神秘感,也让祝余的话听起来更加有说服力了。
那小内侍再看向陆卿的时候,眼神里的敬畏就已经明显多过了好奇。
陆卿虽然不知道祝余和那小内侍说了什么,但是从对方后来一个劲儿偷瞄自己,并且态度也是愈发恭敬的样子,也大概能猜到点什么。
对此,他选择了视而不见的态度,继续沉默不语。
内侍把他们安顿在偏院之后,打算叫人来给他们送些吃食,却被符文给拦了下来。
符文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银锭塞到那内侍的手中:“我们神医吃东西有诸多讲究,不如叫人送一些新鲜食材过来,这边既然有个小厨房,我们自己做来吃便是了。
这样大家不是都方便么。”
看得出来,平日里梵王府里的下人似乎也并不是手头特别宽绰,那内侍摸到手心里的小银锭,两只眼睛差一点直接放出光来,忙不迭把东西往自己怀里揣,揣好了才对符文笑得一脸殷勤,点头道:“我省得了!”
过了没多大功夫,那个内侍去而复返,身后带着几个粗使下人,一筐一筐抬来了不少,后头还有两个人抬了一大箱的冰块过来,说是梵地炎热,给几位神医解暑用的。
这些东西,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