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王沛安凶她骂她,可他都没有,只意味不明将她扫一眼,像个不愿与傻瓜论长短的陌生人,转身离开了。
阮舒演过一些为爱撕心裂肺痛哭的戏,可她现在才知道,真正为爱伤心时,根本就没力气撕心裂肺,甚至下楼的力气都没有,双腿灌铅,行尸走肉。
一条楼梯没走完,身后有人喊她:“阮舒。”
简短二字,喊得比任何人都好听!
阮舒脸上的心伤难忍都还没收回去,便急急忙扭头看,瞧见王沛安站在楼梯口处,内心的喜悦顿时如同夏季的蔓藤肆意疯长,只是到了下一秒,却听王沛安问她:“我家的钥匙是不是还在你手上?”
这一次是阮舒先走,她面无表情说了声“不知道”,态度比王沛安还决绝。
这会儿正是大中午,花白的太阳格外有力,阮舒一路躲着,上车开了空调才觉得身上的火热慢慢往外在散,只是胸口还闷着。
凭什么呢,王沛安凭什么欺负她,还钥匙呢,有本事把她铐起来搜身啊。
阮舒不服气,踩着油门轰隆往前跑,没跑几条街,被边上的交警拦下来:“你好女士,麻烦出示下驾驶证和行驶证。”
“我没超速啊。”阮舒不拿,看外面发现就自己被拦下了。
交警同志不追星也不看娱乐新闻,眼波不变地提醒她:“你压实线了,我在这儿看着你一路压过来。”
“怎么,压断了吗?”阮舒气笑了,怎么警察都往老实的欺负,她前面不也有车压线么,怎么就单单抓了她?
交警同志也笑,并将一张罚单贴阮舒车窗上:“三分两百,请在规定时间内处理。”
阮舒不气了,赔笑:“误会误会……”
可交警同志不笑了,冷酷无情打着手势让阮舒赶紧开走。
阮舒不敢再放屁,打着方向盘汇入主路,等车到小区门口,不知何时阴沉下来的天忽然开始下大雨,阮舒停好车急急忙忙上楼。
她出门前洗了一堆衣服的。开门进屋,先去阳台,瞧见外面空荡荡,转到卫生间发现洗好的衣服原封不动全挤在洗衣机里,这才恍恍惚惚记起自己出门匆忙,忘了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