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我?”他皱眉问道,“何意?”
宝娥呆呆怔怔道:“高家庄离这不知多远,那高公子又是个病弱的身骨,清瘦的凡胎,怎经得起这番山高水远的摧残。”
她嘴上这般说,心底却暗暗地骂:这泼魔真个胆比天大,竟敢变作高公子的模样骗她!虽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她却真恨不得将他一钯筑死!
“莫要欺瞒。”聂公子这般说,攒簇的眉却略略地舒展。
宝娥又说:“我也是天上下世的神仙,怎会胡说八道,岂不叫人作笑话打趣——另一桩儿,你说瞒了高太公那老货离府,那高公子虽面相温柔,却是个烈性,若他要走,定会与他爹直言相告,而不作遮掩。”
聂公子冷笑:“你倒是把他认作好郎君,揣摩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放在心上常记挂。”
那呆子却只哑哑地笑。
聂归羽问:“既认出是我,那时怎不留我,也不说出来?”
宝娥心道这泼厮话真多,他才合该与三藏去取经,恰恰一个絮叨,一个接茬。
她大喇喇的,只道:“哥哥,我还以为你是有意变作他人哩。你好耍这些,我若拆穿,也忒不知趣。”
聂归羽羞得面红耳赤:“胡言,胡言!”
他说这等话,手却握紧她胳膊,眼睛也在瞧她,望她那抖擞的精神气,还有十分专注的眼神。
宝娥愣盯着他,目不转睛:“怪道哥哥嘴上有牙印儿,原是那晚上叫我咬了。”
聂归羽抿了唇,只觉涩涩微痛。
他语气硬:“那待如何。”
她扭扭捏捏靠过去,与他不近不远地贴着,小小声儿与他说:“须得再亲一亲,便好了。”
那聂公子板着脸,喝道:“休想耍我!若不然,我死也不放你,断不饶你师徒性命。”
这呆子是个莽撞的,哪想过其中厉害,色胆一起,嘟嘟囔囔说几句“晓得了晓得了”,便直接磕上去,与他的唇瓣撞在一块儿,弄出略略的疼。
可她又是个熟手,那聂公子脸色变了几分,不待喊疼,就被她轻轻吮了下。
疼里便又多了痒,直叫他骨软筋麻,意识茫茫,不敢言喘。
不一会,这呆子懒性发了,没甚用心地舔咬他两下,便催促:“好哥呵,休叫我一人用功。你若是那勤学的,还要竭心尽力,与我试演一回。”
那聂归羽也真听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