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的宽阔街道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商店橱窗里陈列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奢侈品,剧院里上演着最新的歌剧,咖啡馆里坐满了衣着光鲜、高谈阔论着全球投资机会的精英。
在帝国的核心区域,战争带来的不仅是荣耀,更是肉眼可见的、几乎溢出的繁荣。
这里是炎黄子孙的乐土。
政府的战争红利大量倾斜于此:
税收优惠、高额补贴、优先就业、最好的教育和医疗资源。
退役军人们佩戴着荣誉勋章,享受着特殊津贴,在社会上备受尊崇,他们的事迹被编入教材,他们的形象出现在各种宣传画上,他们是帝国强盛的活体证明。
普通的炎国公民,即便未曾亲赴战场,也享受着作为“优等民族”的福利和特权,充满了一种天朝上国的自豪感,以及对首席张扬近乎盲目的崇拜。
然而,这幅盛世画卷的边缘,却是触目惊心的溃烂与疮痍。
帝国的光芒,无法照亮所有被其统治的角落,反而在许多地方投下了更加深重的黑暗。
在广袤而寒冷的西伯利亚,广袤的森林被成片砍伐,珍贵的矿藏被粗暴开采,源源不断地装上东去的列车,运往奉天的工厂。
当地的土着居民和残留的俄裔人口被驱赶到贫瘠的“保留地”,失去了世代生活的土地和渔场,只能在严寒和贫困中挣扎。
炎国的资源开发公司雇佣着武装保安,冷漠地执行着“开发指令”,任何抗议都会遭到无情镇压。
在中亚的沙漠和绿洲,古老的丝绸之路变成了帝国的军事公路和输油管道。
当地民族的文化和信仰被系统性地压制,语言被禁止在学校使用,取而代之的是强制推行的汉语和帝国价值观教育。
青壮年被征召为“建设兵团”,从事最艰苦、最危险的劳役,美其名曰“为帝国做贡献”。
在菲士兰群岛,马尼拉的废墟尚未清理完毕。
樱花国仆从军作为占领军,执行着严酷的军管,其残暴行径时有发生。
炎国的总督府高高在上,关心的只是战略位置和资源榨取。
菲士兰人从美士兰的殖民统治,跌入了另一个更加冷酷、效率更高的剥削体系,生活水平一落千丈,尊严被彻底践踏。
在巴拿运河区,运河虽然恢复了通航,但其收益绝大部分流入了帝国国库和相关的垄断公司。
运河两岸成为了戒严区,当地居民被强行迁离,失去了生计,沦为依附于军事基地的仆役和小贩,生活在军事管制和种族歧视的双重压力之下。
这一切的根源,在于张扬内心深处那冰冷而清晰的等级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