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你人呢?这都多久了?”姜循的声音传来,在落针可闻的杂物间里显得突兀。
姜逢刚要说话,宋嘉礼的唇紧贴了上来,动作也加快。
他是故意的。
她快要被折磨疯了,第一回知道男人不好惹,张着嘴承受他的深吻,又怕亲吻的水声传进手机里。
要是被姜循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出来上厕所,而是跟男人躲在角落里接吻厮混,姜逢根本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她不敢躲不敢动,受不了的眼泪从眼尾流下。
没听到回应,姜循问:“姜逢?”
再不说话,恐怕她哥要以为自己丢了。姜逢抵在他胸口的手抓着他的衣襟小幅度地晃了晃,如果此时开了灯,他能看见她眼里罕见的乞求。
宋嘉礼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她,唇逐渐下移,落在她脸侧,亲她的泪痕。
姜逢得以喘息,顾不上声音的颤抖,连忙开口:“哥,我生理期,你别急。”
姜循问要不要帮她送东西,姜逢仰着头蹙着眉,声音快要控制不住:“……不用,挂了。”
宋嘉礼这才挂了电话,在她耳边笑她:“又是生理期?”
姜逢张嘴就咬在他颈侧泄愤,声音里染上了哭腔,说出的话却让宋嘉礼后悔刚刚心软:“重点。”
几分钟后,姜逢又落泪了,这回宋嘉礼亲在了她眼尾,舔去了她的眼泪,怀里的人在急剧喘息,他好心地在她后颈上轻抚安慰。
片刻后,他把手指抬起来,凑到她唇边,姜逢嫌弃地偏过头,哑着嗓子骂他:“变态。”
宋嘉礼轻声问:“还招惹我吗?”
他将自己恶劣的一面展现在姜逢面前,后者却完全没有退缩,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他擦手指,把那些黏腻水渍都擦干净。结束后她找回了自己的主场,反问:“现在尴尬的不该是你吗?”
宋嘉礼往后退了一步,没再贴着她:“你先出去。”
姜逢觉得自己也挺坏的,把人勾起火了,自己是爽了,宋嘉礼没法见人了。
她将纸团揉在掌心,要帮他却被宋嘉礼打断:“出去吧,你哥会怀疑。”
姜逢迟疑几秒,整理好衣服,离开前问他:“今晚要不要我?”
宋嘉礼的拇指在她下唇用力地抹过,终于打破枷锁放弃原则,嗓音喑哑:“要。”
*
从杂物间出来后,姜逢拐到卫生间里,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眼尾泛红,一双唇也被宋嘉礼亲得微微充血红肿。姜循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肯定看得出来不对劲。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没化妆,包里也没有化妆品,姜逢只好等了一会儿,等到有人从隔间里出来,才向她借了气垫简单遮盖了一下眼尾和嘴唇。
回到宴席上,婚礼仪式早已经结束了,新郎新娘正在敬酒。见她回来,姜循关心地问:“弄好没有?”
“好了,没事。”姜逢还特意问了一下,“宋嘉礼呢?”
“不知道,你去厕所之后他也走了,还没回来。”
见他没发现什么异样,姜逢心里松了口气,只是坐下时双腿还有些发软。
她不知道宋嘉礼是怎么解决的,只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快十分钟,他才从外面回来,身上带了点潮湿的冷气。
姜逢偏头看他,注意到他颈侧一个新鲜的咬痕,是刚刚自己泄愤时留下的,宋嘉礼大概根本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