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啧了一声:“我脸皮薄不行啊。”
林烟:“我就怕你都来不及尴尬。”
姜逢没懂:“啥?”
林烟解释给她听:“你想啊,他俩青梅竹马,不都是共同朋友么,到时候说起两人以前的事,我怕你承受不住。”
许知赞同地点头:“没意思,真没意思。”
姜逢向来是个心脏强大的人,唯独对宋嘉礼敏感。她沉思良久,最后说:“要不不去了。”
林烟摸摸她的头:“可是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俩以前发生过什么吗?你肯定好奇。”
姜逢很认真地夸她:“你成功地学会了怎么拿捏我的情绪。”
“像你拿捏宋嘉礼那样?”林烟好笑地问。
“那有点太高估我了。”姜逢揉揉脸,“我要是真拿捏他还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思吗。”
“宋嘉礼需要拿捏?他有情绪吗?”许知没懂,“他在我印象里是那种,看足球比赛第95分钟伤停补时阶段进了一个头球,他会坐沙发上拿高脚杯慢慢晃红酒喝的人。”
“好骂,不过宋嘉礼不看足球赛。”姜逢坦诚地说,“他好像只在床上比较疯。”
空气凝滞几秒后,林烟望向窗外:“就天黑了?”
*
婚宴要算人头,已经跟简滢说过了,姜逢不好再反悔,最后只能赴约。
翌日早,姜逢睡到十点多才艰难地起床。一到假期她就习惯性地熬夜,早餐也来不及吃。
车上,姜循见她没什么精神,问:“没睡好?”
姜逢摇摇头:“就是睡得太好了才起不来。”
跟家人旅游的那一周她在酒店都没怎么睡好,早上很早就爬起来赶行程,反倒是在家才睡了个好觉,甚至还觉得没睡够。
她是第一次参加婚礼,到了婚礼会场之后,困意一扫而空,朝停车的姜循说:“哥,你以后结婚也会在这吗?”
“那多没意思。”姜循说,“都来过一次的地方肯定不会再来了。”
姜逢想像力丰富:“那是什么?古堡婚礼?海岛婚礼?”
姜循下车:“我租个火箭去月球办婚礼吧?”
姜逢嘿嘿笑:“那多破费啊,地球够大了。”
他们已经算来得晚的,宾客们陆陆续续都到了大半。两人是分开收的请柬,一起进来时,迎客的简滢露出惊讶的表情:“啊?原来你们是兄妹啊!”
“对啊,不像吗?”姜逢开玩笑,“是不是更像我爸?”
姜循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有那么老?”
姜逢笑嘻嘻:“没有没有,男人三十一枝花。”
简滢的丈夫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脸上带着浅笑,对谁都客气。进了宴会厅,姜逢才跟哥说悄悄话:“她老公跟她像是一类人,都是温温柔柔与世无争的感觉。”
“这倒是。”姜循附和,“可能同性相吸吧。”
姜逢故意问他:“那你觉得我吸引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