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不聿唇线抿紧。
所以玉笺才会这么疲惫吗?
无名火灼着他的心口,凭什么玉珩会摆出一副这样的主人之姿来?
他算什么东西。
“不准碰她,”太一不聿眼神阴翳,忽然勾唇笑了,“她是怕我难过,自己选的我。你该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只看见玉珩淡色的眸子里泛起蔑视与漠然。
“所以呢?”
玉珩漠然,高高在上。
像对他说话已经是施舍。
“松手。”
随着这二字落下,手上的咒印传来尖锐的阵痛,像是在血脉里极速生根发芽的荆棘,太一不聿脸色白了白,手臂似有万钧中。
他目眦欲裂地看着玉珩俯身,将怀中沉睡的人轻轻抱起。眼瞳中渗出血丝,像是被夺走亲子的狼,对于别人侵犯自己领地露出獠牙。
唐玉笺靠在玉珩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就像之前贴在自己怀里一样。
不行。
不能让她走。
“停下。”
太一不聿的声音沉了下去,在空旷的山洞里荡开回音。
玉珩的脚步却没有停。
“玉珩。”
太一不聿眼中沁出血。
直接叫他的名字算是僭越,玉珩曾是他的师尊,镇压了他近千年。
可他此刻恨不能将人碾碎。
“她已选择了我。她心悦的是我,最先遇见她的也是我……”
“只有我和她才是天造地设,身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