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于自身的利益,去为自己博一个前程,怎么了。”
“胡子校长,你一路做到校长,敢说你没有出于自身利益的角度,去做一些违心的事?”
此话一出,胡子校长怒意更甚,刚要反驳。
一直冷眼旁观的邓老师,已经冷不丁的开口了:
“周依曼,那我作为你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有没有教过你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啊。”
瞬间,本来还气焰嚣张的周依曼,看着出声的邓老师,就像卡住了似的,很是艰难的回道:
“邓……邓老师。”
“你教的语文,是文学,是作者的美好幻想,是虚构的。”
“我说的是历史,是史官见惯了世态炎凉后,对社会运转规律的真实写照。”
“文史不分家你不懂吗?”邓老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上学时就发现你有些以自我为中心,听不下去别人的话。”
“本以为考上大学,能懂点‘《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的道理。”
“却没想到愈发偏激,从自私自利,演变为损人也要利己。”
“我们继承自诗圣文脉的一中,不欢迎你这种人。”
“我也以曾经当过你的班主任,教过你书为耻。”
听到这话,周依曼心中就是一颤。
胡子校长,不仅管理学校大几千号学生与教职工群体,还得对接教育部门。
对她来说,只是每次开学,与学校各种仪式,才能见到的有点印象的陌生人罢了。
可邓老师,那是她和陈昂共同的班主任。
三年高中,一千多个日夜朝夕相处。
对这位‘严师’敬畏,早就刻在骨子里了。
再被这引经据典的一顿臭骂,甚至都说出了已教了自己这个学生为耻的话。
让周依曼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经纪人李红,就像当初她联合刘昌陷害陈昂时一样,对她现在的处境,也是冷眼旁观。
家里的亲戚,在陈昂与天娱打完官司,自证清白后,已经都把她拉黑了。
母亲甚至在被街坊邻居当着面说闲话,听了一句‘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后,直接气的中风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