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洲不是还有老四吗,大哥就不用忧心了。”
“我问过他了。”云晦的话正中云晏下怀,“四弟说他分身乏术,家里的丫头小子们又还小不顶事,怕是扛不起这担子。”
这老四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云晦气得四下寻找一番,才想起来云玄早就找了借口逃离他们兄弟二人斗法。
云晏老神在在看着弟弟,这下总归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吧。
云晦看着云晏脸上小人得志的笑容,火从心头起。
真以为这儿是京城事不是?
“总之……”
云晦刚要说话却看到女儿正在给他使眼色。
“大姐儿觉得呢?”
“谢大伯体恤,有兄长留在海洲,我也就放心了。”云桐说完,起身施礼,“再不回去,后宅该落锁了。”
“都到这个时辰了。”既然女儿定了主意,云晦也不欲再与云晏啰嗦,带着云桐离开书斋。
云晏看向默不作声的云权。
“京城总归是人多地方小,”云晏接过亲随奉的茶,“入仕之前在海洲练练手,对你以后有好处。”
“儿子省得。”云权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海洲与京城相隔甚远,若是京城有事,儿子无从得知,恐失了先机。”
“京城的事有我。”云晏注意到云权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满,轻轻笑了:“海洲的骑传尽你使用还不够,还想要些什么?”
父亲的调侃让云权也起了好胜心:“儿子会自己张罗,不劳父亲忧心。”
“那就看你的了。”云晏呷了一口茶。
云晦一家用了他给儿子准备的磨刀石,总不能一点代价都不出。
况且,云晏也很好奇,云晦的大女儿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与他悉心教养出来的权儿比,孰优孰劣?
“我明日就启程回京,你在海洲万事靠自己,切莫大意。”
“父亲才是,保重身体。”
“行了,煽情的话留到明日再说吧。”
*
云晦带着云桐先去了文老太君院子里请安。
文子月正在哄老太君吃药。
老太君已经不认人,拉着云桐笑了半天,也没有叫上她的名字。
云桐帮着姨母哄劝老太君服药,心里想的却是花嬷嬷那日与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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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早就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