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发现这些人真的奇怪,明明事情一定要做,却还要在朝堂上打一架,或者在御书房与她吵一架,才能继续。
不过既然云权没来,就别怪她没打过招呼了。
没等云桐开口。
工部尚书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皇后娘娘,河工之事拖不得啊!”
工部尚书早年在外奔波,年逾六十说起话来依然中气十足,震的朝堂上昏昏欲睡的官员一个个清醒过来。
你冲我吼做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
云桐偷偷撇了撇嘴。
“您说的不错。”她点点头,恳切地道:“萧尚书也是这个意思,说户部已经准备好了疏通河道的银子。”
“皇后娘娘圣恩,老臣替沛水沿岸的百姓谢皇后娘娘!”
您要是真心替我考虑,就别在这儿给我戴高帽子了。
云桐一点都笑不出来,接着道:“此事劳您加快进度,萧尚书?”
“臣在。”萧岐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
“您也辛苦了。”
“臣责无旁贷!”
口号倒是喊得响。
“皇后娘娘,前线战士的粮草也拖不得啊!”兵部尚书见工部讨到银子,连忙跟着道。
他一边说,一边还暗中踩了一脚礼部尚书,示意他户部有钱赶紧要。
礼部尚书眼观鼻鼻观心,戏台底下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吗,摆明是户部没钱,先紧着工部花。
但他也不能让兵部尚书打孤身仗,只得开口道:“启奏皇后娘娘,正月祭祀大典的预算还请娘娘过目。”
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本奏折。
“尚书操劳,事关大礼,不可敷衍。为尚书赐座,容本宫慢慢看。”云皇后轻声道。
礼部尚书只觉这椅子像烧红的烙铁一般烫人,眼看自己的奏折递上去,云桐真不紧不慢地翻看起来。
他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原本想着都是旧历祖制,云皇后就是想驳回去,看看宗室脸色把苦往肚子里咽。
谁知道这云氏直接把他架在空中,让他想下都下不来。
他心里烂明白,活人都要顾不过来了,哪还顾得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