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清浅!
在家族倾覆的恐惧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
他拼命地、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抬起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柚木甲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卑微和乞求:
“张少!杭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放过我爸!是我嘴贱!是我该死!是我耍酒疯!求您!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哭喊求饶,一边拼命地想把头磕得更低,却被保镖死死按住,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像一个滑稽而悲惨的小丑。
甲板上一片死寂。
只有陈墨绝望的哭嚎和海风的呜咽。
林清浅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看着刚才还疯狂叫嚣、此刻却像一滩烂泥般匍匐在地、卑微乞怜的陈墨,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赤裸裸地见识到张杭所拥有的、能轻易碾碎一个富二代所有骄傲和根基的绝对力量!
那力量冰冷、残酷、毫无人性!
她下意识地看向张杭。
他依旧站在那里,拿着手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令人骨髓发寒的冰冷气息。
这一刻,他与程默的相似之处彻底消失了。
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胳膊。
黄钰彗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边,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安抚力量:
“别怕,清浅。”
黄钰彗的目光落在张杭冰冷的背影上,眼底深处是深深的敬畏和一种近乎狂热的臣服:
“杭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知死活、看不清自己位置的蠢货,陈墨是自找的。”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一种宿命般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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