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翼来到江沪看望沈文琅和高途以前,沈文琅先带着高途去了和慈医院看望正处于恢复期的花咏。
越是靠近花咏的病房,高途突然无端想起那天沈文琅说过的话,他说花咏跟盛少游之间少不了他的“配合”,还说或许连他也要亲身上阵演绎一出戏。
花咏原本想要恢复得快一点,好去继续安排剩下的计划,奈何盛少游哪怕就住在隔壁也不想见他,只是据说在他手术结束沈文琅走了以后,趁着他昏睡的时候看过他一次。
所以看沈文琅带着高途过来探病,他当即就来了一句:“沈文琅,盛先生那边的药剂,你送到了吗?”
沈文琅没有回答花咏的问题,而是揽着高途并且给了他一个自己无辜又无语的眼神,逗得高途不禁低头忍笑。
好一会儿,确定盛少游在门口偷听,沈文琅才吊儿郎当地开口:“怎么,x控股实验室制备的药剂这么快对老盛总就失效了,非要用我的药剂了?”
花咏在心里给沈文琅点一个大大的赞,面上却说道:“你别忘了,你的实验室本身就有我的独家授权。”
沈文琅反驳:“虽然但是,我绕开了你家的技术专利,不然你也不会找上我,要我实验室的药剂不是?”
饶是盛少游已经想清楚了一切,比如花咏就是他口中那个丑陋的、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的x控股的掌权人这件事,再比如,花咏这个x跟沈文琅关系密切这件事。
可只要想到花咏真的让出了自己的利益,从沈文琅手里为他爸换取了靶向药,他对花咏过往那么多的欺骗,总不能理直气壮地埋怨,在商言商的规矩,他盛少游再清楚不过了。
从花咏的病房出来,沈文琅跟高途就被同样一身病号服的盛少游拦住了。
沈文琅下巴微微抬起,嗤笑道:“少游总,这儿可不是我花神集团的地下车库,更何况你拦截我那么多次,哪一次占到什么便宜了?”
高途还是第一次知道沈文琅说话能这么气人呢,这可比当年上学那会儿打发扑上来的狂蜂浪蝶毒舌多了。
面对花咏纵然心有不忍,盛少游碍于过往那些被花咏欺骗的经历总能狠得下心来不去看他,但面对沈文琅,盛少游可就没什么好脸色跟好言好语了。
盛少游回报以同样的嗤笑:“文琅总,我当然知道你在整个江沪的风评已经臭不可闻,可没想到你能胆大包天到对x出手的地步。”
沈文琅毫不在意,“少游总说笑了,这怎么能算胆大包天呢?难道就因为x控股是p国的土皇帝?”
“我还以为少游总跟我一样少年锐气逼人,如今一见,我可只能羞于与你为伍了。”
“今儿就当是少游总在担心同胞。不过呢,我自然有我的底气,毕竟我的实验室里还有少游总需要的靶向药制剂呢。”
一提到靶向药,盛少游果真无话可说,虽然其实内心里有点儿觉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这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所以盛少游转向一直被沈文琅伸手揽着的高途,“这位高秘书就是文琅总你对外公布的伴侣了吧?怎么,有了公开的伴侣还不够,还要当着公开伴侣的面儿,惦记别人吗?”
沈文琅忍着笑递给高途一个“该你了”眼神,高途脑子一懵,没想到自己还真有戏份。
可他演不出别的,只能满眼深情地看着沈文琅的脸,在笑出声以前将自己埋入沈文琅怀中,背对着盛少游对沈文琅表明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