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岁那年,刚好有春闱,若我中了三甲,你……你能不能许我一个承诺?”
姜鹤仪性子豪爽,尚不到多想的年纪,“行!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本公主都给你!”
宋无衣紧张道:“什么都可以吗?”
姜鹤仪被这么一问,略有些迟疑,“你不能太过分。”
“你放心。”宋无衣郑重道,“我同你要什么,必然也会等价给你什么,绝不会叫你吃亏为难的。”
姜鹤仪想他这么穷,他能给出来的东西,自己必然也能给得起。
“好!”
宋无衣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我没有值钱的东西,这个荷包是我娘绣的,里头有平安符,你去了北地,要好好照顾自己。”
又道:“你既然答应了我,是不是也该给我个信物?”
姜鹤仪摸了一圈,将自己钱袋子放到宋无衣手里。
“都给你。”
一袋子鼓鼓囊囊的,是她准备来,今日打算请同窗去杏花楼作别的。
宋无衣:“……”
他年岁不大,却也读过万卷书,头一回见到有人交换信物,如此实诚。
银子就银子吧,至少钱袋子是她一直随身带着的
宋无衣握着钱袋子的手紧了紧。
同月,沈庭率军北上,姜鹤仪穿上小铠甲,背着弓箭,握着长枪,无比骄傲。
大女儿离京,姜佩兰哭得眼睛还没消肿,现下又哭成个泪人儿。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圆圆的。”
姜鹤仪在一旁和临安长公主告别时,沈庭走到姜佩兰身边。
沈清月出事之后,他一下子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