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采荷一直不起眼,倒是少叫人注意。
破山唯恐出岔子,“找!加派人手务必找出来!”
客院那边动手之前,墨承影与沈雁归洗漱安置,刚躺下,侍卫长在门口传话:“郡主身边的丫鬟来了,说是有要事启禀。”
“何事?”墨承影问。
侍卫长大声道:“回王爷,这丫头说见不到王爷您,不能说。”
房中亮灯,墨承影下床,沈雁归握住他,“别是有诈。”
“无妨,就在院子里,她掀不起大浪,你就别出去了。”
墨承影只穿了件外袍,便出来了。
“何事?”
采荷跪在院中,磕了个头,抖着嗓子,结结巴巴道:“破、破山大人偷,不不,回王爷的话,奴婢看到、看到破山大人偷了王爷、王爷您的私印,好像、好像商量着,要同、同郡主谋反。”
“还说,若奴婢敢胡说,便要了、要了奴婢的性命,奴婢还有、还有父母,求王爷、王爷救救奴婢。”
竟是个来告密的。
墨承影还没来得及说话,客院那边便有了响动:这个时候打起来,必然是破山那边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他看了一眼采荷,“先找个地方将她关起来。”
“是,王爷。”
侍卫长手一挥,两个侍卫将采荷架走。
墨承影隔着院墙看着外头,似有思量,忽然身子一暖,他回过神来,身上多了件白狐领玄色锦缎披风。
“你怎么也出来了?外头冷,快进去吧。”
沈雁归青丝如瀑,头上未有钗环,身上披着一件同款绛色披风,她替墨承影系着系带。
“怕是没那么顺利。”
墨承影心里也有这样的预感。
他们都期望事情发展再快一些,可要是过快,反而叫人心里更加不安。
院子里生了个炭盆,青霜今晚原被沈雁归支回去,现下又被叫来。
采莲和江秋影先一步被侍卫带进来。
破山晚到一步,瞧见王爷、王妃略有些惊讶,“王爷、王妃怎的还没睡?”
沈雁归用长筷拨着炭火,道:“江秋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