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简看了迪安和霍普一眼,“他们对我很好。”
“那就好,跟我来这边,泰芮正在看电视…”
……
客厅,透过窗户的日光照出摇摇椅上形容枯槁的女人。
泰芮仍然是迪安上次见到时那身睡衣和针织披肩,对着电视机里的动画片自言自语:“彩虹、450,呼吸、向日葵、右转三下、左转四下,红色…”
她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琐碎词语,对于到访的三人视若未见,
“妈妈?”简缓缓朝她靠过去,轻声问,“妈妈,听得到我吗?”
没有回应,女人紧盯着电视机,自顾自说着难懂的词语。
门口的迪安和霍普相视一望,苦笑。
简走到摇摇椅前跪下,将鲜花递到了女人怀里,端详着泰芮那张浮现出老年斑的写满苦难和折磨的面容。
简青涩的脸上每一寸皮肤都在战栗。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来自于血缘的羁绊,却让她心头升起深深的悲伤。
这就是妈妈,从没见过的妈妈。
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简鼻子发酸地抓住了女人瘦得皮包骨头的右手腕,动作轻柔地就像担心打碎瓷器,
“妈妈,是我,简,我来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终于,女人的目光从电视机前移回到眼前。
那双干涩、浑浊的眼睛眨动了一下,病入膏肓般的面容微动,她盯着数年未见的女儿,加重了语气,
“呼吸、向日葵、红色、彩虹、450…”
“呼吸、向日葵、红色、彩虹、450…”
“妈妈他怎么了?”简转头看向三人,眼角徘徊着泪水,困惑无助又悲伤,
贝琪心酸地捂住嘴。
“都是霍金斯实验室造的孽。”警长开了口,
“1978年,泰芮闯进实验室想把你救出来,但失败了。”迪安叹息着解释,“实验室的负责人马丁·布伦纳博士让实验室的安保人员把她弄成了这副惨样。”
简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爸爸把妈妈害了?”
迪安点头。
虽然这个事实很残酷,简心底深处未尝没有把pua她数年的马丁当成一个父亲,怀有特殊感情。
但简迟早要面对现实,不如现在就知道真相。
此外,马丁关押了莱娜和光明数年,是迪安的敌人。
迪安要让简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