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胜胜一见颜如玉这淡淡的样子,心里就有点急。
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
让她至少行个礼。
苏震海也清清嗓子道:“小大夫,这位是……霍公子,见个礼吧。”
直到此时,苏震海才想起来,好像一直也没问过颜如玉的名号,也不知道人家姓什么。
之前一直叫“大夫”,现在感觉亲切了些,就加了个“小”字。
颜如玉初次见苏胜胜,还粘着点胡子,后来在府里住下,嫌麻烦,就没有再粘。
苏胜胜也问过,她就直接说刮了。
正因为“刮”了,苏胜胜才觉得她长得好看。
颜如玉闻言,看一眼苏震海,又看霍长鹤。
霍长鹤道:“不必了,没那么多虚礼,大夫辛苦了,请坐。”
苏震海一愣。
苏胜胜:“??”
她看一眼苏震海,苏震海也莫名其妙。
怎么感觉,现在的霍长鹤,和面对他的时候,态度不太一样?
是错觉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霍长鹤把茶杯推给颜如玉。
“小大夫,喝茶。”
苏震海:不是错觉!
他眼睛微睁,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
……
刘九郎握着扇子,面具下的只露出嘴唇和下巴。
看不出表情。
“军营有异动,与军粮有关?”他声音压得极低。
堂下侍立的手下头垂得更低:“是,军营一向守卫严格,现在更是……”
“废物!”刘九郎将扇子掼在案上,青瓷笔洗被震得叮当响。
他手指轻敲扇骨,军粮是扼住苏震海咽喉的锁,这把锁要是有半点松动,那头被圈养的猛虎随时会扑过来撕了他。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另一名手下撞开竹帘闯进来。
“主子!苏府那边有动静!”
“说清楚!”
“小的们盯着苏震海回府,他身边跟着个穿玄色长袍的陌生人,虽然不知是何身份,但看得出来,苏震海对其十分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