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
常涂呲了呲牙,又算了算时间。
三天后才叫他去大理寺?
有了。
我特么干脆去找李北玄商量商量得了,看看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合适。
常涂这么想着,慢悠悠地从御书房后门溜了出来。
夜色渐深,御街上的宫灯还亮着。
风吹得灯晃人晃,也吹得他心里七上八下。
这活不好干。
不说别的,光是“给李北玄安个合适的罪名”这几个字,听起来就让人后脊梁骨发凉。
得安,但不能太轻。
轻了没人信,太子不满意。
也不能太重,重了陛下就该不高兴了。
常涂一边琢磨,一边叹气。
出了宫门右拐,不出半炷香,就来到了定远伯府。
此时。
定远伯府,灯火如昼。
李北玄坐在偏厅书房里练字。
书法算是他两辈子的爱好了,平时不写点什么,总觉得少了点东西。
但他的一手飞白已经堪称宗师水平,再练其他的字帖也无甚趣味。
所以李北玄现在有了一个新爱好。
临玄奘大师给他的《金刚经》。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李北玄总觉得每天抄一卷经书,好像整个人都静下来了似的。
不过虽然李北玄自认为是“心静”了。
但常涂一进门,却直接就看到了四个斗大的,杀气腾腾的“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