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空像被洗过的蓝玻璃,小熊聪聪趴在窗台上,鼻尖顶着冰凉的玻璃,看着院子里的小水洼发呆。“妈妈,地上亮晶晶的,我们能去踩水吗?”他晃着毛茸茸的爪子,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熊妈妈放下手中的蜂蜜罐,笑着揉了揉聪聪的耳朵:“当然可以,但我们要先玩个‘魔法游戏’。”她从储物间里抱出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着红、黄、蓝三罐颜料,还有一卷雪白的画纸。聪聪歪着脑袋,看着妈妈把画纸铺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颜料罐摆成一排,像三朵彩色的小蘑菇。
“第一步,踩出彩虹脚印。”熊妈妈蘸了点黄色颜料,往自己的脚掌轻轻一涂,然后在画纸边缘踩下一个圆圆的脚印。聪聪立刻学样,把小爪子伸进红色颜料罐里,结果蘸得太多,刚踩下去就溅起一串颜料星子,在画纸上晕出一朵小红花。“哎呀,”他吐了吐舌头,熊妈妈却笑着说:“这是聪聪的专属星星,真漂亮。”
他们沿着画纸边缘踩出一圈脚印,红色的小脚印挨着黄色的大脚印,像一串糖葫芦。聪聪突然发现,雨后的石板路上还留着浅浅的水痕,他把沾了蓝色颜料的爪子按在水痕上,居然印出了带着水纹的蓝手印,像小池塘里的涟漪。“妈妈快看!水会变魔法!”他兴奋地叫起来,又连续按了好几个蓝手印,每个手印周围都带着淡淡的水晕,像是裹着一层透明的纱。
熊妈妈眼睛一亮,拉着聪聪跑到院子角落的老槐树下。树干上还挂着雨滴,她让聪聪把沾满颜料的手掌贴在树干上,等了一会儿再轻轻拿开——一个带着树皮纹路的红色手印就留在了树干上,雨滴顺着手印边缘往下淌,画出细细的红色线条,像给大树系了条红领巾。“这是我们和大树的秘密约定。”熊妈妈轻声说,聪聪赶紧把黄色手印按在旁边,两个手印挨在一起,像大树长出了彩色的叶子。
玩到一半,聪聪的小爪子已经变成了“彩虹爪”,颜料蹭到了鼻尖上,活像个小滑稽。他蹲在水洼边,看着水里的倒影咯咯笑,突然灵机一动,把沾满颜料的脚掌轻轻点在水洼里,水面立刻开出一朵彩色的“水花”,随着波纹慢慢散开。“妈妈,水洼里有花!”他惊喜地拍手,熊妈妈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另一个水洼里点出更大的“花”,两个水洼里的“花”遥遥相对,像是在打招呼。
太阳慢慢从云里钻出来,画纸上的脚印和手印渐渐干了,颜色变得更鲜艳。聪聪拉着妈妈坐在台阶上,一起看那张长长的画纸:红色的小脚印像跳跃的火苗,黄色的大脚印像温暖的太阳,蓝色的手印带着水痕,像天空和河流。最特别的是老槐树上的手印,被阳光晒得暖暖的,树皮的纹路清晰地印在颜料里,仿佛能听见大树在轻轻笑。
“妈妈,明天还会下雨吗?”聪聪靠在妈妈怀里,小手摸着自己印在画纸上的小脚印。熊妈妈笑着说:“不管下不下雨,我们都能找到新的魔法——比如用树叶印画,用泥土做手印,或者在雪地里踩出白色的脚印。”聪聪眨了眨眼睛,突然站起来,在干净的石板路上用力踩了踩,虽然没有颜料,却好像能看到一个隐形的小脚印。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老槐树上的彩色手印在暮色里闪着微光,画纸上的脚印和手印拼成了一幅暖暖的画,记录着雨后院子里的欢乐时光。聪聪知道,这些彩色的印记不只是画,更是他和妈妈一起种下的快乐,会像雨后的小草一样,在心里慢慢发芽,长成永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