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正与身边几个丫头说笑,见到文氏一脸愁容的进来,不由不高兴的皱了眉:“你做这副样子过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故意来给我看的?”
文氏没想到老太太竟想到这上头来,连忙坐过去道:“老太太冤枉,这些天外头的传言您可听见了?”
姜老太太拉拢的眼皮往文氏身上看去:“什么传言?”
说着她又皱眉看向身边的贴身丫头月红:“你们又瞒着我什么了?”
月红一听这话,连忙吓得跪在老太太的面前道:“外头那些不实的谣言,我们怕老太太听了身子受不住,便没给老太太说。”
这两天姜老太太都呆在暖房的,身上又困倦,几乎没怎么出去过,身边丫头又瞒着她,自然不知道外头的说了什么。
她听了月红的话,脸色一沉,问:“到底外头说什么了?”
月红便跪在地上看着姜老太太,期期艾艾的低着头小声道:“现在府外头传老太太不慈,要将亲孙女往死里逼……”
“还说……”
月红不敢再说下去,身子发抖的跪在地上磕头:“这些话都是外头那些人胡乱传的,老太太别当真就是。”
姜老太太光听这一句就气的快晕厥,将手上的茶盏一下子扔到地上,颤抖的手指指着地上的月红:“你继续说……”
月红看着扔到身边已经碎了的茶盏,声音更加颤抖了些,却只能硬着头皮抬起头道:“外头还说都是因为老太太纵容恶毒,二老爷才会做这种卖女求荣的事情来……”
“说建安侯府渐渐落败也是因为老太太……”
月红说完最后一句身上已经是满头大汗,额头磕在地板上,连眼神都不敢往上看一眼。
暖阁内一时安静的连一颗针落下都能听到声音,旁边站着的丫头也全都噤若寒蝉,纷纷低着头不敢发出一声。
就连文氏也没敢开口说话。
其实说老太太这些话还算好些的,那些骂文氏母老虎母夜叉的更多,现在侯府里私底下都用母老虎叫她,文氏气得处置了好几个下人,却也堵不住他们的嘴。
姜老太太听着这些话呆了呆,反应过来后几乎快一口气没喘上来,用手重重的拍在案桌上:“这些话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文氏这才看向老太太道:“儿媳也觉得这事传出去的蹊跷,我还特意叫丫头出去外头打听打听,最先是哪儿传的,结果打听出来是几个说书人。”
“那几个说书人可恶的很,将我说成逼死庶女的母老虎,将老太太也说的同样的不堪,我丫头问那几个说书人谁让他们乱说的,他们便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打发,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姜老太太的脸色一冷,看着文氏:“谁平白无故传出这些话出来,定然是临春院的。”
“我当她怎么这么老实,估计背后耍手段了。”
说着老太太看向月红:“去将前门和各角门守门的小厮都带来,我倒是要问问,最近出府的有哪些。”
很快西小院的暖阁内,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奴才。
姜老太太目光沉压的看着其中一个奴才:“你是说昨天临春院的月灯出去了?出去多久回来的。”
那守门小厮就连忙道:“是昨下午出去的,拿着二老爷给的腰牌,好像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
姜老太太又看向昨天的马夫:“她都去了哪些地方。”
那马夫便跪在姜老太太的面前如实道:“月灯姑娘昨天先是去了一家药铺拿药,接着又去了毅勇伯爵府的。”
“月灯姑娘说三姑娘现在已和毅勇伯爵府的没关系了,让她将当初的信物还回去,老奴也的确见到月灯姑娘将手上的东西还到了伯爵府的老爷手里,当时巧在元二爷也在的。”
文氏听了这话皱眉,严厉的看着马夫:“你确定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