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远摊开手,将桌面上的水渍抹去。
桌子上明明干净了,他的眼前为何还总是交替的浮现出那两句话,搅得他心神不宁的。
沈鹤远躺回床上,将胳膊搭在眼睛上。
他想静静。
那个小纸灵明明走了,但为什么被注视的感觉还在,并且,近在咫尺?
沈鹤远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下瞥……
一个抱臂的小纸人,干干爽爽的站在他的枕头上,现在正弯腰打量着他。
差点被糊脸的沈鹤远:……
不是和老鼠一起走了吗?来了一个纸灵,怎么还留了一个纸灵?
完全没察觉到啊……
小纸灵拍拍他的脸颊,似乎是在安慰他。
留下的这个小纸灵十分的顽皮,沈鹤远躺着,它从头跑到脚,还往沈鹤远的衣袖里钻,扰的沈鹤远不胜其烦。
少年重新坐起,捏着小纸人拎在眼前,目光沉沉的盯着它。
‘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纸人半点不怵,它用自己圆乎乎的小扁手拍打着拎着自己脑袋的手指,两条腿一摇一摆的晃着,想从沈鹤远的手里荡出来。
沈鹤远翻转手腕,手指一松,手心向上,小纸人一掌拍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懵懵的屁股朝后坐在掌心。
气哼哼的拍了拍小崽子的掌心,表达了一下对他恶劣行为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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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人跪趴在沈鹤远的掌心,用手一笔一划的写着无形的字。
‘咒’
小纸人写了一遍,停一停,再写一遍,往复三次后,它抬头望向捧着自己的小崽子,一动不动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十分的乖巧。
“呵~!”沈鹤远眼中多了几分嘲笑,他撸起袖子,扒开身上的衣衫。
想知道他身上都有什么咒啊,那就给他们看看好了。
看看,一个受制于人,除了给人续命,再派不上其他用场的废人,还有没有救的必要。
为他这么一个注定短命的耗材,有没有必要杠上声名赫赫的宫家。
沈鹤远的手腕上除了一道浅浅的疤痕,还有着一道细细的红线,从手腕中心的大陵穴向上延伸,一寸红线三年寿。
此乃夺生咒的外显,三年寿续一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