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佂见文娘生气却又并未离去,心生窃喜,明白文娘要利用他,慢慢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方佂望着面露怒气又带着点委屈的文娘,自是心动又心疼,“我明白文娘的意思,但是老二老三对丞相恐怕有怨言,他们的父母子女皆是死在丞相的手下……”
“好了,不说了,我想办法化解吧!文娘,你今天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我以为你半夜来我这里,是要答应我……”
“上次是我不对,当着二弟三弟的面说了浑话,文娘,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也不要同二弟三弟一般计较……”
文娘怎么不知道方佂的意思,慌忙打断方佂,“一将功成万骨枯,大王,若是想青史留名,死几个人又有何惧?”
方佂睁大了眼睛,眼前柔弱纤细的女子为了他的宏图霸业才变得如此铁石心肠吧,一切都是为了他吗?
文娘已经将领口整理好,但是撕破的领口微张,夜风袭来,油灯的光明明灭灭,半遮半掩半明半暗之间,更衬文娘的脖子白皙如玉莹润。
方佂喉结一动,口水顺着嗓子眼儿直到灵柯。
幽王点火戏诸侯,是为了博褒姒一笑,夏桀亲手撕碎丝绸,是因为美人喜欢听丝绸撕裂的声音。
种种皆是男人自己的欲望作祟,他也是男人,为何他不能讨美人欢心?
“大丈夫死有何惧?我定要为文娘拿下这天下。”
文娘见目的达到,戴上风帽准备离开,方佂像是要失去心爱之物,眼睛都冒出火花来,他立即上前死死搂住文娘的腰。
“别走,文娘,别走,我日后若成这大周唯一的皇帝,你就是皇后,答应我,好吗?”
“这些时日以来,我不惜和老二老三翻脸,还杀了那么多你不喜欢的人,按照你说的,把他们制作成肉粥,在施粥给百姓……”
“文娘,你不要离开我,我就像一条狗一样,跟在你的后面,我为了什么?文娘。你说,我为了什么……”
方佂面赤耳红,情绪激动,怀里的文娘紧紧贴着她,越是挣扎,越是让他感觉出文娘的山峰沟壑如此动人。
“文娘,别哭,你要走,你要走也可以,先……”
文娘从来没想过,对她言听计从的方佂这次和发疯一样,不像刚才,之前搂住她的时候是情不自禁,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现在就像疯子一样抱住她,毫无顾忌的想占有她。
她的心里开始慌张,拼命挣扎……
方佂的两条胳膊像铁环一样将她锁住,任凭她像只野猫一样左抓右挠也丝毫无用。
她想大喊,可这是方佂的地盘,来人都是他的手下,今天就是喊破喉咙,恐怕也不会有人出手护她?
文娘大脑中浮现出一张张人脸,他们咧着嘴巴狞笑着,打仗杀人之后,浑身像洗不干净一样,发出臭烘烘的味道。
那些人用恶狠狠或者色眯眯的眼神,咕噜噜滴溜溜的肆无忌惮上下打量着她……
她眼中一片灰暗,野蛮之人啊!
万一她一喊,这些野蛮的人一起冲进来,怎么办?……文娘开始害怕浑身颤抖!
“放开我,放开我!你……你就不怕得罪了丞相大人吗?”她隐忍怒火低声喊,只不过这句话传到方佂的耳朵里无疑似浅浅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