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又腾出手倒了杯水递给沈清棠。
沈清棠抱着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问季宴时:“这回可以说了?”
听个故事还这么费劲。
“你在云城时听季三十六讲到哪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沈清棠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了。
歪头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是说沈清丹不甘心被弃,想方设法爬上了北蛮王的床。”
当时听季三十六说的时候还想北蛮王都快六十的老头子了,沈清丹也是真勇,这都能下去手。
就这么一句,季宴时也不清楚沈清棠到底从季三十六那儿听来多少,想了想道:“我从头说吧!”
听季三十六讲故事是种享受,他会口技,语调抑扬顿挫,话语情感丰富,让人忍不住被他口中的人物牵着鼻子走。
或高兴或悲伤或拍手叫绝或惋惜抹泪。
季宴时不一样,别说讲故事,讲论文都没他这么干巴。
“沈清丹作为和亲公主嫁的是北蛮王一个不受宠的儿子。北蛮见沈清丹对两国之间的纷争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便弃于一旁不理。
若是沈清丹安分守己,虽说生活不易却也能平安无事。可她不甘心受人冷眼居于边角院落,起了歪心思。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爬上了北蛮的王的床。”
这一段沈清棠听过,人家季三十六讲的精彩多了。
当时沈清棠还想,不知道该夸北蛮开放还是沈清丹能豁出去。
儿媳妇儿爬上公公的床?!
放到现代都是炸裂的存在。
放在大乾,是浸猪笼的不二选择。
“后来呢?”沈清棠强调,“讲仔细点儿。我想听精彩的过程。”而不是年终总结。
季宴时:“……”
只得拿出哄糖糖的耐心,尽量讲细致一点儿。
“不论哪个国家,一国君王的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新人。
沈清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北蛮王一段时日,北蛮皇宫就又进了新人。
沈清丹上位时,比在大乾时还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北蛮后妃。
等听闻新人笑时,就是她这个旧人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