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急促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
“阿斯特拉!”
下一刻,他被一件大衣整个裹住,衣服上满是泥土和草叶的味道,阿斯特拉被抱了起来。
“我就知道!”沃恩拼命克制住想在弟弟面前骂人的冲动:“我就知道,那两个家伙,连猫头鹰都不给你留,也不让你回家的那两个不要脸的……那两个家伙。”
咽下脱口而出的脏话,顾念着阿斯特拉的年龄,沃恩不能幻影移形,只能抱着他在雨里狂奔寻找可以躲雨的地方。
阿斯特拉透过大衣领口的缝隙看到沃恩那张沾满雨水混杂着泥水脏兮兮的脸,他的脸上还有明显的划痕,看起来是刚经历过一场打斗。
“哥哥。”
沃恩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飙出来的眼泪。
“哥哥在呢。”他的声音哽咽:“你听我说,阿斯特拉。哥哥不是故意不给你回信的。我的信息被猫头鹰邮局列入黑名单了。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几个家伙动用职权把我压得死死的。我没办法和你联系。”
“别原谅我,阿斯特拉。我让你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我无法原谅自己。你也不要原谅我,阿斯特拉。别原谅我。”
沃恩用大衣将阿斯特拉的脑袋遮得严严实实的,扣在自己怀里。
“对不起,答应你的圣诞节没一起过。”
“对不起,哥哥今天来晚了。”
“哥哥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阿斯特拉听着耳边的话,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他主动贴近沃恩。
“谢谢哥哥。”
不要原谅,那就道谢吧。
“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哥哥。”
谢谢。
——
沃恩真的哭了。
果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就是知道心疼他。
不像生自己的那两个,稍微有一点不如意就要破防。
沃恩抱着阿斯特拉来到了一间咖啡厅,里头有不少避雨的客人,沃恩的出现并不算突兀。
可他将大衣解开后,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刚出现的小孩吸引了过去。
沃恩防贼似的重新用大衣把阿斯特拉围了起来。
众人的视线遗憾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