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棠拱了拱手:“姑娘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只是不忍见车夫受辱,仗义言辞几句。
说起来这事倒也怪我,若不是因我之故,也不会让那两匹龙蛟马濒临死境。”
玉生烟一身粉色华服,腰间、胸前各有硕大的五色牡丹锦绣,显然是为了今日花市特意准备。
她凭着女人的直觉与过人的心境,意识海中认定铁棠有问题。
至于到底是什么问题……她暂时也看不透。
正在这时,有一位身着浅绿绫罗裙的侍女走了过来,贴着玉生烟耳朵快速说了几句。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江都。阁下倒是颇具文采,事情经过我已知晓。
武咏志当街行凶杀马,自有朝廷律法伺候,他跪地受罚……在我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不过……
武家与我玉家即将联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武家的脸面可以丢。
我玉家——
不行!”
玉生烟的话语极尽霸道之色,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四周喧闹的人群都缓缓静了下来。
铁棠微微皱眉,感觉今日好像沾上了一点麻烦。
他两手各自伸入袖袍之中,淡淡问了一句:“姑娘意欲何为?”
玉生烟不答,冷冷地拍了拍手。
呼哧!呼哧!
远处天际有两个马奴,牵着两匹龙蛟马快速赶来。
“这两匹龙蛟马,算是我代武家赔给那位车夫,另有万两黄金,由武家稍后奉上。
武咏志回府之后,会面壁三年,以思其过。
且以我玉生烟的名头担保,武家日后绝不敢找那车夫麻烦。”
“玉姑娘豪气!”铁棠连连鼓掌。
车夫愣在原地,一时不敢动弹,而跪在地上武咏志,听到玉生烟所说,也只顾低着头,不敢反驳半句。
玉生烟看着铁棠问道:“我此举处置,是否公道?”
“玉姑娘处事分明,赏罚有道,你不去当官,江都府都少了一片青天。”铁棠拍手,称赞不绝。
不过玉生烟听罢之后,脸上并没有喜色,反而越发寒冷,两道柳眉倒竖,泛起一丝白气,如挂寒霜。
“武咏志的帐算完了,可你擅自出手,让他跪地、叩首,却也连累我玉家颜面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