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晓刚才虽狠狠地揍了易小柳一顿,可心中的那股怒火却还未完全消散,依旧窝着火。
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时不时闪过一丝恼怒,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
这会儿看易小柳还在那儿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心中更是烦躁得不行。
“你现在闭上嘴,安静的滚回你的屋子里去。
再让我听见你在外面吵闹,别怪我对你下狠手。”
刘春晓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她说话时,双眼死死地盯着易小柳,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仿佛下一秒真的会再次动手。
说罢,刘春晓猛地松开易小柳的头发,然后站起身,伸出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她的动作粗暴而有力,易小柳被她拽得趔趄了一下,差点又摔倒在地。
易小柳好不容易在刘春晓粗暴的拉扯下站稳了身子,此刻的她,满心都是恐惧,哪还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与刘春晓对视,身子微微颤抖着,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只能抽抽噎噎地,一步三回头地往家走去。
刚进家门,易小柳才猛地想起来,水盆忘拿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在众人那或好奇或怜悯的目光之下,又抽抽噎噎地走了出来。
她的脚步迟缓而沉重,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不情愿,仿佛外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等着她。
她弯下腰,捡起水盆,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然后匆匆忙忙地拎着回了家。
一进屋,她赶紧把门关好,直到看不见刘春晓的身影,易小柳才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捂着嘴,慌慌张张地跑回房间,一头扑到床上,顺手把被子蒙在头上,压抑已久的哭声这才“呜呜”地传了出来。
她的肩膀随着哭声剧烈地抖动着,泪水浸湿了枕头,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即便如此,她还是有意地控制着声音,不敢哭得太大声,因为她实在太害怕被刘春晓听见,再冲进屋里来扇她。
她时不时地停下哭声,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就紧张得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