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维斯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但他每拍一下,No。8的身体就跟着颤抖一下,“你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吗?”
No。8深深埋下头,不敢回答。
“是一开始的五子棋。”
梅斯维斯按着No。8的肩膀,但那双眼白缺失的双眼却直直凝视着赌桌对面的温简言,他的嘴角高高上扬,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愉快肆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第二局和第四局五子棋的时候,你是能赢的……但是你输了。”
五子棋虽然是温简言提出的,但是,在那十局五子棋中,他却输的远比赢得多。
然而一般人真的会提出一份自己完全不擅长的游戏作为赌博内容吗?
不可能。
除非……他是太擅长了。
“你是想看看No。8会如此下注,对么?”
在那十局的五子棋中,温简言控制自己获胜的频率,只为了观察对方的“棋路”,也就是思维的定式。
在失败之后,会增加赌注放手一搏?还是会减少赌注稳定行事?
在成功之后,是会乘胜追击?还是会保守起见?
而在进行了十局五子棋之后,温简言更换了游戏,并且开始根据自己总结出来的内容对对手设置心理陷阱,因势利导、悄无声息地施压,直到一步步将对方引入了自己的圈套。
而在确定自己捉到了一手稳赢的好牌之后,就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一样……
温简言毫不犹豫地开始收网。
毕竟,对方可能产生的的心理活动、以及接下来会采取的所有手段,都已经在他的诱导下成型、一切都已经在预料之中了。
真是恐怖的能力。
“您不会赖账的吧?”
温简言直直盯着梅斯维斯,问。
梅斯维斯:“当然不会了。”
他拍拍手,两个侍者立刻从后方走出,他们的手中捧着透明的筹码盒,开始动作迅速地将桌上所有的筹码收集整理起来。
虽然输掉了十五亿的筹码,但是,梅斯维斯脸上的笑容却仍然没有半分改变:
“恭喜你,你赢了。”
温简言这时才长长吐了口气,从走上二楼开始就始终紧绷着的神经此刻终于缓缓放松下来,他撑着桌子站起身来,但是,刚刚离开椅子,他的双膝就是一软,整个人踉跄着往地下栽去,多亏了旁边的费加洛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费加洛惊异地望着他。
“……腿软。”
温简言虚弱地说。
只见刚刚面对十五亿豪赌时却泰山崩于面前不改其色的青年,现在却脸色煞白,额头上汗津津的,瞳孔微微颤抖着,好像惊弓之鸟。
温简言一手撑着费加洛,一手按住自己的胃,脸色扭曲,表情痛苦:
“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