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看他,只见他闭着眼,手背搭在眼睛上。
好吧,反正她听见他说爱她了。管他说的是哪种爱,爱了就是爱了。既然爱她,就该负责到底。她的耳朵就是证据。
“我们两个扯平了。”她又说。
虽然她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容易让人跟不上她的节奏。但是林聿听得懂,因为她捅过他,所以在今天晚伤害她这件事上,他们扯平了。
可他并不确定,大概不是这样简单。
早上醒来的时候,林聿发现她早就滚到了自己怀里,而随着他们一同醒来,她的动作就有了侵略的味道。
他能感觉到她那双不安分的手和腿,在试探他的接受度。昨于昨晚的回忆浮现出来,这可是非常危险的。林聿不知道她在这件事上也能这样得寸进尺。
可怜的家伙,关于爱情只看过模拟题,就敢上竞赛场,完全不知道爱恋的命题规律是世界上最诡谲的事情之一。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压在身后。林棉吃痛地嘶了声,他听见了,歉意地松开些。
于是林聿耐心地和她解释:“我说过了现在
不是时候。”
“现在不可以。”他再和她强调了一遍。
“我已经十六岁了。”
“十六岁也不可以。”
“十六岁为什么不可以?十六岁在有的国家都可以考驾照了。”
“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这两个事有可比性吗?”
“我们做这件事又不妨碍别人。开车上路倒可能撞死人呢。”
林聿头疼地看着她:“你歪理怎么这么多。”
“那你昨天晚上碰我干嘛!是狗碰得我!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林棉推开他。她故意用了狗来回敬他,彼之道,还施彼身。
亏她刚才还觉得他们之间情意绵绵、密不可分。可现在,她觉得大街上的随便捡的狗都比他强。起码狗不会伪装,狗就是狗。而男人呢?哪怕是狗东西,也会装模作样、乔装打扮一番,先演出人的状态来。
这就是男人。连亲哥也不例外。她表姐方晏说的都对。
林聿去拉他,林棉躲开,她跳下床。
“你清高,你了不起!”
她弯下腰去找衣服,没穿上衣,光裸的背脊在灯光下滑出柔亮的弧线。
找到一条短裙,她先将双脚穿进去,然后用手往上提它,随着腰肢的扭动,裙腰贴着皮肤一路滑升,最终正正好好地卡在她匀称的腰上。
她侧头把拉链拉上,小小的桃粉色指针闭合了那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