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她身体最私密的褶皱与缝隙,在水光下也因湿润与敞露而变得更加柔软而无防备。那些本该被珍视、被呵护的地方,如今带着伤痛与被侵犯后的静默感,沉在水里。
这一切,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否认。他无法逃避,也不再试图逃避。
他知道,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补偿能抵得过她所承受的,那么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灵魂。他可以背负所有的罪孽与谴责,只要她还肯原谅他。
她要的,他都会给。
她渴望的、索取的,无论是怜爱还是依附,他都甘愿奉上。
就在此时,林棉睁开了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她很快看清了面前的人。
愤怒与屈辱在她体内炸裂,她往后退,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她看明白了他正在对她做的事情。还有过去几个小时里,他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她不再像梦中那样温顺,目光带着恨意直直落在林聿身上。
“别来假惺惺的,恶心谁呢?”
她撑着身体坐起,哪怕虚弱得手臂发颤,也拼命想从他手中挣脱出去。
林聿的愧疚让他一时动弹不得。她赤裸着身体,从浴缸中出来,踉跄地避开他,跌跌撞撞地朝房间走去。水从她身上滴落,一路在地板上留下湿痕,
她想穿上衣服。
可担心还是驱使林聿追了上去。
她的虚弱完全抵抗不过他。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再次按倒在床上。她毫无遮蔽地躺在他身下,而他的身体紧紧覆压着她,带着热度与重量,将她整个困住。
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退让,直视着他。
林聿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林聿,”她嘶哑着喊他的名字,声音像被撕裂的布,“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打我,你打我?”
“你就是欺负我没有爸爸了。”
直到这时,林棉才哭了出来,胸口那些积压已久的痛苦与羞耻混杂在一起,在这一刻彻底爆裂开来。
她
觉得全身都疼,皮肤、骨头,连呼吸都是痛的。眼泪一串串地从眼角滚落,顺着脸颊淌进发丝。
没有爸爸这句话也深深地刺痛了林聿的神经。他们失去了共同的父亲,但这份失去并没有让他们靠近,反而在无数次沉默与误解中,演变成彼此的伤口。他用愤怒回应痛苦,她却成为那种愤怒最直接的承受者。
林聿用无限的温柔地将她抱进怀里,她在他怀中缩成一团,回到了婴儿的状态。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哥哥,”她喃喃着,“怎么会这样呢?”
她原本歇斯底里的愤怒,此刻溶解成柔弱,像被潮水冲刷后的沙堡。
“对不起,棉棉……”林聿的声音哑得发抖,他伏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哥哥,好疼。”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声音里透出难以言说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