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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 论道辨经（第6页）

她离开不到半刻时间，此刻太阳高照，仍是白昼。

盘踞在每寸土地之上无处不在的地脉崩塌，巢穴被摧毁，重新露出土地原本的模样。

倒悬天河重归于地表，将失序河分为东西两个区域。

不远处，融泽的神国彻底崩摧，不止这一座神国被瓦解，风带来了远处的声音，失序河中四神的信众正围聚在彻底崩塌的神国前哭泣。

倏然，闪烁着四色光芒的四枚神格碎片再度在涿光掌心浮现，她又想起了浮

玉与帝子的话。

“为什么不吸收那几块神格碎片？到那时，

你会超乎寻常的强大。”

“已经被你们销毁埋葬的神格碎片，

仍旧被信众唤醒，甚至唤回了神之意志，这是你亲眼所见。”

“人力终究是无法对抗神明的，只有神才能毁神，你想实现夙愿，就先得打造出一位神明。

“不要做无用的事，神是不死不灭的。”

她想知道，严娘当年经历了什么，才会于中道骤然更改自己的信仰，放弃销毁神格碎片，转而选择造神以对抗神。

听帝子所言，严娘和同伴当年尝试过销毁神格碎片，可后来神格碎片中的意志却仍然复苏。

可真的就如同他们所言那般，神是不死不灭的吗？

苏净仪化身而成的山中，那铺满墙壁的壁画其实已经告诉了他们答案。

最终的神战，母神与众神两败俱伤，部分权柄被母神收回，余下权柄则融入自然，散入人间，成为了人族力量的源泉。

那场神战，最终令众神神格崩解，神躯消亡，唯有意识残片躲藏在崩解而成的神格碎片中苟活于世，等待着复苏的契机。

当年的神明纪元，先天与后天众神大大小小数百位，两次神战后消亡大半，仍有意志残片留存至今的神明，仅有几位而已。

这说明他们的意志也需依托神格碎片的力量而生。

哪有什么永生不灭的事物。

涿光侧耳听着，地底由最初的沉寂逐渐响起疯狂的嘶吼，周遭空间再度出现裂痕，原本规则已经复原的失序河只平复了一晌，很快又混乱起来。

短短一瞬间，风雨雷电四季变化在失序河迅速轮转一遍。

见状，应珣眉宇微蹙，迟疑道：“难道是……”

涿光无声颔首。

方才失序河中艳阳高照，她先前混战时的那句谶言已经失效。

残留于失序河中那两个神之意志，即将苏醒。

涿光垂眸看向掌心的四枚神格碎片，低语道：“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