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望舒思索片刻,说道:“好像也不是不行……她开心就好,挨揍的又不是我们。”
想起被揍的经历,赤离脸色难看地点头。
唯有盛简眼中划过异样的神采,他惊异道:“原来……之前的每一次肉。搏,首席对我们都留手了。”
仇望舒表情垮了下来,丧着脸道:“我们都被揍成那样了,她还留手,总感觉被羞辱了。”
盛简望着涿光的背影,轻声道:“不错,她之前同我们动手时,只是以纯粹的身体力量,并没有动用异赋。”
宴红袖眼神微敛:“异赋?她身怀异赋?”
盛简点点头:“她总去我们异赋院蹭课,我那时就知道她身怀异赋了,但按照异赋者之间约定俗成的规则,在旁人不想说时,不得打探追问旁人的异赋是什么,所以我一直不清楚她拥有的是哪一个异赋。”
仇望舒眨眨眼,不可思议地看向涿光,又扭头问盛简:“所以是哪个?”
盛简若有所思:“如果我判断无误,她拥有的应该是一种极其强力的攻击性异赋,在《异赋全鉴》中排名第八十九的‘熔金锻玉’。”
他指了指方才被涿光一掌拍击过后的地面,解释道:“极致的高温,能够融化金银玉石,将这一异赋锻炼到极致,就连周遭灵气都能够被融化,就像这样。”
仇望舒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合十冲涿光摆了摆:“多谢首席手
(buduxs)?()下留情。”
赤离眉头紧皱,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这群闲聊的人,质疑道:“你们很闲?”
仇望舒双手一摊:“可不就是很闲嘛,是她自己说不让我们插手的。”
昨夜,商讨首战的应对策略时,涿光只拜托他们一件事——今日之战不要出手,将战场交给她和苏枕流即可。
盛简老神在在道:“苏同砚对上老仇人,想靠自己取胜,胜得痛快漂亮些,可以理解,何必要妨碍他呢。”
五人在这边闲谈间,慕容玉山深呼吸几轮,面容闪过冷厉,已然明白了自己败局几乎无法扭转。
她冷声道:“慕容氏不会轻易败在无名小卒手上,就算失败,你们也不能全须全尾的下台!”
说话间,她掌中阵盘趁势飞出,小巧的阵盘尤为灵活,在慕容玉山的精准控制下直击涿光。
涿光眼中划过一丝讶然,她身入孤鹤直入青云,踏着“梯云纵”身法高高跃起,迅速避开了阵法的共计线路。可这个小巧的阵法极为诡异,竟能直接将她锁定,追踪而来。
无法避让。
涿光立即做出了这个判断。
她目光微沉,并不紧张,反而“逐烟霞”与“踏浪行”齐出,好似在江流湍急之中踏浪而上,步履看似凌乱实则颇具规律,每每都能同穷追不舍的阵盘错身。
慕容玉山也并未指望靠着这个阵法伤到涿光,将涿光牵制住就已经达成了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原本混乱的气息在此刻平复,脸色苍白,体内所有的灵力已经尽数被抽空,灌入足下逐渐增大的大阵之中。
她看向苏枕流,轻叹道:“你我之间,或许有许多误会。多年未见,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同你解释,当年若非我向母亲提出保你一命,你会面临的绝不只是术法修为被废,他们会杀了你。”
面对她这句话,苏枕流丝毫不为所动,指尖再度蓄起雷电,漠然地看着慕容玉山。
慕容玉山阵盘愈发壮大,这方大阵几乎要盖过整座斗法台,她一遍轻声说着:“废除术法,是为保你的命。慕容氏容不下一个身怀苏氏术的苏氏子,不仅慕容氏容不下,术门四族,也不会有谁能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