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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9 章 讨债恶鬼（第7页）

后来，涿光还记得，她靠着蝉蜕术找到言珏所在的位置后，她与言氏亲卫一同闯入时，十四看着她怪异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艳羡，却又好似嘲弄。

“凭什么……你遇到的是言珏，而我阿姐遇到的是言珀那个恶鬼。”

十四惨笑着，轻声道：“她受了三天三夜的折磨，我将刀递到了她面前，她都不愿自尽。”

“她明明知道，只要往心脏捅一刀，一切痛苦都会结束了，她只需闭上眼睛睡一觉，再醒来……仍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言氏贵女。”

十四红着眼眶：“死的只有你、我…阿姐这等卑贱的翼使而已。”

涿光缓缓转过头去，言珏被小心翼翼地从刑架上放下，十指指甲都被硬生生拔掉，只能看到血肉模糊的双手，浅色衣衫上尽是血迹，还不知身上有多少伤。

言从逍都不敢碰她，暴怒之下抬手一击，熊熊烈火将十四包裹，烧成黑炭。

涿光本以为自己也会死在盛怒的言从逍之手，可这时，言珏眼睫轻颤，醒了过来。

她从母亲的怀中抬起头，看到涿光时，极力露出一抹笑来，说了和现在同样的话。

“还好你赶上了，还好你没事。”

因她这句话，涿光保住了命，言从逍默许她继续待在言珏身边。

时隔数年，再度听见这句话，忆起旧事，涿光难免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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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珏毛茸茸的发顶在她颈间有些痒。

涿光知道言珏的性子，更清楚……那三天三夜的折磨是一个再光明正大不过的阳谋。

言珏要涿光不仅因为蝉蜕术而成为她的翼使，更要让涿光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

“我会竭尽所能保你性命，也会保护好我自己，不让你多流一滴血。”

这是言珏对涿光的承诺。

那时言珏的笑容，似乎在无声地告诉她：我做到了，我们都活下来了。

“我今晚……知道了一个秘密。”

言珏从涿光颈间抬起头，柳叶眼中蕴着沉色：“暗中设伏杀我的那些人，是因未来之事前来寻仇。”

涿光垂眸，平静道：“我也知道了。”

言珏自然而然以为是她昏迷的时候，涿光从俞葡那里得知的，不曾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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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师姐说我未来会成为世所难容的魔头，她是来寻仇的。”言珏眉头微蹙，“涿光，我有些害怕，来太初学宫至今，我遭到的暗杀不止一次，也就是说，无论俞师姐所言是否为真，向她这样来寻仇的人都不止一个。”

言珏眉头微蹙：“我只是有些不解，我为何会成为她口中的……魔头？”

第040章梳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