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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三刻。
自始至终一句话未讲的林寒酥步下沉沙岗,登车前,回望十几里外只剩了一个黑点的兰阳城。
在此生活了六年多。。。。。。
说痛恨,谈不上,一切皆是命数。
唯一让她有些遗憾的是,最好年华空耗,若她十八、遇上十八的小郎。。。。。。那该多好。
回头,上车。
“朝颜你勾这条,对对对,这叫面条。。。。。。”
“诶,还以为多难呢,学会了学会了,再来撒!”
正和朝颜翻花绳的阮软见林寒酥去而复返,双手撑着花绳,仰头问道:“王妃姐姐去做什么了呀?”
林寒酥展颜一笑,“办了点小事,现下忙完了,咱们这就出发。”
“王妃姐姐要玩翻花绳么?”
“。。。。。。,好!”
“软儿!咱俩玩的好好的,你不带我啦?”
“笨!可以三个人一起玩的。。。。。。”
“唔。。。。。。来,我已经学会了。”
“你才学了点皮毛,不要骄傲自满。你还有首曲儿没学呢。。。。。。”
“曲儿?你唱来听听。”
“咳咳。花绳新,变方巾,方巾碎,变线坠,线坠乱,变切面。。。。。。王妃姐姐,一起唱呀!”
“呃。。。。。。本宫。。。。。。”
“哎呀,反正又没外人,一起唱嘛!”
“好吧。。。。。。”
“花绳新,变方巾,方巾碎,变线坠,线坠乱,变切面,面条少,变鸡脚,鸡脚老想刨,变个老牛槽,老牛来吃草,它说花绳翻得好。。。。。。哈哈哈~”
“哈哈哈~”
车队迎着晨午红日,一路东向。
沿途洒下一串银铃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