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说:“下次吧,我现在有其他的事要做。”
“什么事比你职业前途更重要啊?”老许不解道。再想起信息内容,又是关于茆七的。
这人一碰上茆七,就跟猫见着猫薄荷似的,无法自控。老许真怀疑,江宁他是不是对茆七另有想法。
老许正想问江宁对茆七是什么态度,就听他又出声:
“刘献金失踪案到哪个阶段了?”
还是关于茆七,老许无奈地翻白眼,“立案了,还在侦查阶段。”
江宁:“找到尸体了吗?”
老许:“难,十几年时光,能被发现早发现了,发现不了的估计也化为尘土了。”
江宁“嗯”了声,淡淡的语气。
在以往案件中,找不到尸体的情况下,难以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但在现实操作中,也有其他可行的方法。老许说:“如果确定刘献金失踪案为一起刑事案件,可以根据其他证据来组成完整证据链,一样可以定罪。”
江宁的心脏紧了一下,“你们……查出什么了?”
老许摇头。
不知是出于案情保密,还是老许真没有查到,江宁未能松心,但也不能再问。
大国那边还没回复,得不到消息前,江宁不打算走,他转换话题:“对了,之前那场山火灭了吗?”
老许:“早灭了!你都不关注新闻频道吗?”
江宁苦笑,“没有,最近真的太忙了。”
老许看向江宁,他时常能感觉到江宁身上一根弦绷得老紧,这个人看似磊落,实则内敛沉重。
“没空就没空呗,我跟你说,那场火就烧了半天,就被消防扑灭了。不过造成的损失不少,听我老丈人说,山上还在善后呢,打眼望去都是火烧的痕迹。”
手机嗡嗡震动,江宁低眼一看,还是大国得力,他找到茆七最后的行踪了。
江宁发动引擎,说:“我得走了。”
“去哪?”
“卞水山。”
“去那里干嘛?”
“交警支队那边追踪到茆七的行踪了,她的车在三天前就停在卞水山的道口,位置一直未动,人应该是进山去了。”江宁探身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什么?!”老许把住门,没下车,“你别跟我说你要进卞水山,你知道界山里还埋有多少地雷吗?从91年开始,边防部队排雷队就一直在清,但是群山万壑清完需要时间的。你人生地不熟,那山里还有野兽,要是有个万一……”
“老许,”江宁打断老许的担忧,他缓了缓焦急的心情说,“你给我的行车记录仪视频里,茆七那些惊悚的行为是因为她生病了,我不能在既知她生病的情况下,放任她不管。”
老许急了,“可是!可是……我们可以先报警的,森林警察经验更足,搜救更快,你千万别冲动。”
“老许,我一定要去找她的,不管是什么后果。”江宁拉下老许撑门的手,看着他道。
老许最后被江宁坚决的眼神说服,下了车。
江宁转方向盘,调头驶离。
茆村的位置,江宁没谱,但可以联系老阿婆的说法,和当时江然身上的香樟树花,茆村地块一定有着不少的群生香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