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声音很近,是男的,茆七推测人在自己正后方,手脚不行,她便仰头撞去!
“叩!”
结结实实的,骨头相撞的痛击。
“我、我、我……”
那人疼得急了,手臂环到茆七身前,紧紧箍抱住她,怕再给发挥的余地,她会出什么损招。
可惜,茆七现在是使刀熟练的茆七,手腕虽被禁锢,但掌指能动。刀柄转动,将刀尖悄无声息地到那人的腕脉上,他浑身僵了僵,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打火机?”
“……有……”
“松开,点火。”茆七处在上风,发号施令。
他没应,力道却松了,茆七的刀随着后放的手臂转身,刀顺着挪到他脖子边。就听到衣料的摩擦声,再是“嗒”一下,一束小小的火苗点亮山洞。
当看到那人的面容时,茆七着实讶异。眼前人穿着现代的棉质翻领t和麻色长裤子,明眸清秀,是十四五岁少年的模样,身量挺高,至少比现在的她高一个头。
面对打量,少年扯扯嘴角,露出个简单善意的表情,看着并不惧怕茆七架到他脖子的刀。
茆七低哼声“小屁孩”,还敢跟她玩偷袭。
谁知他带笑回一句:“你是在喊我吗?”
——
已经过去四天了,江宁每天都会来茗都小区。发信息,打电话,敲门,原先他以为茆七不理他是因为怨恨。
但江宁发现茆七家门口都落灰了,没见有出入的痕迹,她不出门,也不点外卖,那吃什么?还是她根本就不在家,还是出什么事了?
现在江宁也没权限查小区监控,就去询问邻里和保安,他们都对茆七的出入没有印象;打电话给仲夏如和仲翰如,茆七这几天也未跟他们联系过。
思量多时,江宁决定报警。
两名片区警察来了,了解情况后询问:“你说你四天联系不上屋主,那她之前有没有提起过要出行旅游什么的?”
江宁摇头。
警察:“是她没跟你提起,还是你并不知情?”
江宁:“不知情。”
警察再问:“那屋主是否有基础疾病?”
江宁考虑了下,还是摇头。
警察挑眉,语有怀疑,“是没有,还是你不清楚?”
江宁说:“我不清楚。”
警察更加疑心,“那屋主的其他家人呢?也联系不上屋主吗?”
“她没有其他家人。”江宁回答。
留意屋主的动向,这人报警总得有立场吧,警察问:“那你是她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