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爷爷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跟过去他们没在一起时一样,俩人一干架,所有人都怪他。
二楼书房,他臊眉耷眼地坐在徐厚远对面。
徐厚远递了几张a4纸给他,字体挺大,皱皱巴巴。
他蹙眉接过,随口问:“什么东西?”
徐厚远淡淡道:“那丫头发给我的邮件,字儿太多,我看着眼花,叫人打印出来了。”
‘啪!’他看完邮件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身就要走。
徐厚远沉声问:“去哪儿?”
徐郅恒急喘压抑:“爸!这些事儿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徐厚远:“坐下。”
徐郅恒没动,紧紧捏着拳头。
徐厚远兀自说:“你想想,别人跟她说是你做的,她就信了,到底是谁的原因?”
徐郅恒还是不吭声。
徐厚远:“这就好比爷爷出去打仗,有人送口信儿来给奶奶,说爷爷当了叛国间谍,你说奶奶会不会信?”
徐郅恒面色紧绷:“哪有您这么比喻的?我要是出去打仗别人无论给我安什么罪名她都不会信!”
徐厚远:“你就是在打仗!我们都是在打仗!我还是那句话,自己的女人自己护着,你自己没站稳脚跟,惹了麻烦,敌在暗,我们在明,统统报复在那丫头身上,你再这么毫无准备锋芒尽显,搞不好她小命儿都得让你折腾没!”
徐郅恒明显听见自己的心咚地跳了一声,随即整片胸口糊的发慌,他忍不住抬手抓住胸前衣襟,呼吸不畅。
徐厚远再次提醒:“先坐下,你现在不能去找她。”
父子俩一直聊到深夜,徐厚远的很多言论都直戳他心窝。
“我打的价格战比你多的多,抢了别人不知多少蛋糕,你看你妈怎么从来没事儿?”
“瞻前顾后听着是个贬义词,但很多时候,破釜沉舟未必换得最好出路。”
“对方就是要乱了你的方寸,让你毫无防备,跟那丫头分开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兵马不动,粮草先行,你若是再打无准备之仗,赢了也是侥幸,代价你也看见了,后悔莫及。”
“不管这些事儿是谁做的,表面看就是有人暗地里护着她,默默帮她报仇,你羽翼未丰,叫人钻了空子,胜之不武,赖不着别人。”
徐郅恒在父亲的提点下逐渐收敛心神,平复情绪,他也会问出心中疑惑向父亲取经。
可他有句话没脸问出口:‘我可以忍受暂时分开,可她万一叫别人惦记了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