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誉喝了两碗酒,兴致渐浓,竟也除了上衣,与寨中壮汉较量起来。
骊珠看得目不转睛。
“……好看吗?”
阴恻恻的声音几乎贴着她耳廓响起。
骊珠扭头看他,眉眼含笑:
“好看啊,我的陆誉已经连胜你们十人了,怎么不好看?多给我争气。”
“……”
正要起身的裴照野被骊珠拽住腰间革带。
“你不行,你受伤还没大好,不可以去。”
“没好一样能赢他。”他不屑。
骊珠定定看他一会儿,
忍不住笑:
“我知道你会赢,
可是我会担心啊。”
夜雪簌簌落在案上酒盏中,裴照野蠢蠢欲动的好胜心被她这一句压了回去,目光却忍不住频频投向她。
寨子里悬着大片大片的红灯笼。
灯光映在她瓷白细腻的脖颈上,泛着一层光晕,像一尊小巧精致的神像。
“公主——”
丹朱抱着一大坛酒而来,脚步已有些不稳,面色更是红如猪肝。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我丹朱……嗯……算了!都在酒里!”
说完便抱着酒坛给骊珠倒了一盏,余下的全都咕咚咕咚灌进自己肚子里了。
骊珠惊讶地眨眨眼。
她还第一次见女子喝酒如此爽快,不愧是丹朱。
裴照野伸手去拿她的酒盏:
“她是酒疯子,别管她,不爱喝就不喝。”
“那怎么行,”骊珠护着酒盏不让他拿,“这是丹朱给我倒的,就喝一盏。”
她在宫中也并非滴酒不沾。
虽说喝的只是果子酿的甜酒,但也是能喝几盏的。
丹朱这边刚刚敬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凑上前来。